老爷子,伯母
齐叔笑着夸两句厉害。
两家人坐桌吃,聊来聊去都是些家常话,段青许闷墩子,段东成鲜少开口。
倒是齐叔乐呵得很,话讲不完,总能找到聊,陈于秋敬他两杯白酒。白酒是江怡姥姥家自个儿酿,味道香醇,齐叔喝眯眼,贪嘴多喝几杯,结果饭还没吃两口,人就醉醺醺。
吃完饭,段青许扶他回去。
郑云本想叫江怡出去送送,可还没来得及开口,江怡进厨房,她只得让陈于秋去。
“在厨房帮忙呢。”陈于秋回道,放下菜碗,“让他歇歇,非得进去,直接把阿姨活儿干。”
郑云笑笑。
齐叔端着最后道菜出来,等所有人到齐就开饭。
饭桌上江怡尤其沉默,偶尔郑云他们问两句,她才答句,不过情绪没表现在脸上,该吃吃该喝喝,行为如常,故而其他人都没发现她不对劲儿。
“最近在学校怎样?”陈于秋问,顺带体贴地给郑云夹菜。
他腿已然好许多,可以不用坐轮椅,没有拐杖也能走上段,不过走不太远。他穿灰色家居服,看起来高大而沉闷,脸不苟言笑,透着股子威严。
段青许就站在他左边。父女俩正在谈话,察觉到门口有人,双双看来。
因着周六晚上事,江怡心里分外在意,那天之后没再怎理过这人。她知道今天下午齐叔肯定会来接段青许,特意在图书馆呆半下午避开,等着郑云来接自己,不愿意和段青许坐车。
段青许那推,下子拉开两人之间距离。
江怡脸皮再厚,还是知趣,怎会感受不到那时对方有多抗拒。
个醉个残,不送送都不行。
齐叔喝醉就话多,嘴里叨叨个不停。回到自己家,陈于秋感慨:“老段真不容易,这大个家个人撑着,等过两年青许毕业,他也能轻松些。”
郑云正在洗水果,听见这话,好奇道:“他怎不再找个?”
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江怡滞,这是她第回听见段家事。
陈于秋摇摇头,说:“性子倔,不肯,老爷子说好多回,以前还打过,可就是不听,这多年坚持个人把青许拉扯大。早几年伯母他们还闹过,当时带个女人来,想牵牵线,他无论如何都不要,差点没把老爷子气出病来。”
江怡敷衍地点点头,回道:“挺好,跟以前样。”
“青许说你要参加运动会,报三千米比赛。”
她愣愣,抬抬眼,“嗯。”
齐叔惊奇,问:“这长,跑得下来吗?”
“跑得下来。”
以前种种纵容,给她错觉,以为段青许是接受,结果不是,也不是没被拒绝过,但这次尤为难受,说不清楚为什,反正就是难受。她只背个书包回家,进门后,径直朝楼上房间走,刻意忽略到那边视线。
重阳节不放假,江宁没回来,家里就夫妻两个。
“这都要吃饭,还谈什工作啊,东成你也是,别给孩子那大压力。”陈于秋从厨房里端菜出来,说道,见到正在上楼江怡,喊声,“上楼做什,该吃饭。”
江怡头也不回,说:“放东西就下来。”
郑云后进门,刚刚停好车,看见段家父女忙招呼,环视周,问:“齐叔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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