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不喝牛奶?”傅北轻声问,难得柔和回。
乔西不说话,就差生气地噘嘴,娇纵性子是与生俱来,谁哄都不好使。傅北倒是耐心,小孩儿不吭声就把人拉过来些,结果乔西堵气地要挣开,傅北这才发现她牙齿少颗。
“换牙?”傅北柔声说。
掉颗牙,看起来就怪怪,小孩儿爱美,不想被别人看见,赶紧把嘴巴闭上,想说话又不敢张嘴,憋得小脸通红。
半晌,才嗡声嗡气回道:“只掉颗。”
傅北看这边好会儿。
“乔西。”她先开口,小孩儿立马抬头,又沉静地说,“过来。”
当做没听到,乔西应都不应声。
还是陈妈提醒说:“乔小姐,在叫你呢。”
那时年纪小,点不适应被别人这称呼,乔西竟有些不好意思,毕竟以前直住在全是普通家庭北区,大家见面都是直呼姓名,不会有人这样叫。她颇为腼腆,小声说:“陈妈,叫乔西……”
老太太向和善友好,虽然私底下对乔家两口子教育方法颇有念词,但见到人依然热情接待。
乔妈连忙累多日,终于反应过来乔西个人在家呆着会孤单,便考虑要给孩子找个老师学书法。学书法是乔西自己选,本来乔家两口子想让她学钢琴或者画画,但是拗不过小孩儿都不选。
还真是巧,傅北也在学书法。
出生书香门第,这人方方面面都涉猎过,尤其写得手好字。
“学书法挺好,拜师吗?”老太太问。
其实已经没之前那生气,时间久,还是忍不住想过来找人,不然今晚就不会跟着乔妈起上门,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快,容易哄,别人稍微示好,心里就原谅,再给个台阶她就会马上顺着下来。
“记得少吃甜食。”傅北说。
小孩儿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傅北抬手揉揉她后脑勺,乔西没躲,反倒往傅北身上靠,不知是不是之前太委屈,现在被哄哄,心里酸酸,什原则都通通消失,憋屈地抿抿嘴,忽
陈妈立时笑,欣慰摸摸她脑袋。
似乎担心丸子头被弄散,乔西下意识躲开,朝沙发那里跑去,不过还是不理会傅北,坐在沙发另端,远离傅北。
乔家在饮食上向来大方,顿顿都吃得丰盛,乔西被养得很好,这阵子又胖点,小胳膊小腿都肉肉,但就是不长个儿。她皮肤特别白,又白得十分健康,生得粉雕玉琢,煞是可爱,沙发比较高,小孩儿坐在上面脚都不能着地,只能晃荡着。
她不愿意搭理傅北,可时不时就偷偷瞧眼,简直别扭。
傅北去厨房倒杯牛奶过来,放茶几上,顺势坐她旁边。她不高兴地扭扭身子,脾性之大。
问得乔妈愣,随即回道:“还在找。”
两个家庭差距太大,件小事就很能体现出问题,乔妈以为学书法随便找个老师就行,反正是为让孩子打发时间,而老太太却很重视,不仅给乔妈推荐熟人,还送不少上好精贵笔墨纸砚。
大人们上楼取东西时,乔西和傅北都没动。
乔西故意离沙发远远,背过身不搭理傅北,陈妈问吃不吃糖,她乖巧回道:“不吃,谢谢陈妈。”
最近在换牙,乔妈再三叮嘱不能再吃糖,否则长出来就是口烂牙,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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