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默契不提上次事,在灯下正正经经地进行辅导,窗口泄出灯光落到外面堆聚白雪上,与皎洁月华遥相应衬。
乔西怕冷,不由自主就挨过去,自己都浑然未觉,认认真真听讲,做题做得十分卖力。傅北没有任何举动,就那样纵容着,刻意忽略掉这些过于亲密行径,会儿,不知从哪里扯过来张软和保暖薄毯,轻轻给乔西披上。
还在思索怎解题乔西抬头,瞧见自己肩上盖东西,又看看穿得太少对方,“不冷,你用着吧。”
傅北眼就能看穿她想法,想想,起身找件衣服披着。
带练习册正好是数学,摊开看,十道题能错五六道,差得没边。
“错题都重做?”
她点点头,“做,还重新抄遍。”
傅北教那些学习方法她都牢牢记住,学习时尽量用上,勤能补拙,这些日子进步还是有那大。
乔西最初目标是考江大,但死命努力过阵子,发现差距隔着十万八千里,现下还剩半年时间,除非走大运成为匹黑马,不然还真考不上。努力人都想跃而起,可最后成功就那几个,她比较实在,对自己有清楚认识,失落是肯定,但失落之余还是要继续拼。
这晚雪不知何时停,窗台上堆着层薄薄白色,夜晚气温低,依旧寒冷,桌上放着杯冒白汽热牛奶。
傅北晚上不喝热牛奶。
这人穿得单薄,像感觉不到冷似,只在听到声音瞬间顿下,长眼掀,状似不经意地瞥过去,轻飘飘地说:“还不进来。”
明显就是直在等,早就料到乔西这时候会过来,不然不会热杯牛奶等着。
心下欣喜,乔西赶紧抱着练习册进去,到桌边坐下。
翻翻另本练习册,傅北大致都看遍,半晌,薄唇阖动:“把牛奶喝,不然待会儿都冷。”
还以为会说有关学习话,乔西听得愣,颔首,“马上。”
说完就不迭端起杯子喝,口气就喝掉大半杯。
傅北偏头瞧瞧,薄唇紧抿,眉宇间染上令人看不透神色,她眼皮半阖着,顺手抽张纸递给乔西。
“擦下。”
傅北吹干头发过来挨着坐,将练习册摊开,她手很白,指节细长,指甲修剪得平整干净,刚洗过澡,身上带着淡淡香气,味道清新很好闻。
因为坐在处,难免会有触碰,乔西稍微动动,就不小心碰到对方手,她迟疑地怔下,没有立即拿开手,而傅北也不动作。
不受控制地曲缩下手指,忽地想起上次坐在这里场景,那个匆忙急促吻还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,甫想起就耳根子发烫,坐立难安,胸口好像被什烫下,蓦地紧缩,整个人都跟着变得热烫起来,股子暖意在身体里乱窜,到处冲撞。想着想着,乔西耳尖就变得绯红,或许是太在意,心里别扭,记起傅北那些反应,她低下眼,准备往旁边挪点,不靠得这近。
孰知还没来得及行动,旁边人忽而问:“上个星期考试成绩怎样?”
刚经历次月考,成绩早就出来,虽然比之前有所上升,可依然不是很理想,乔西抿抿唇,回道:“般般,数学考得比较差,离班上平均分都还差十几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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