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材搁进冰箱，调料放上调料架，
切收拾好后，他站在厨房门口往外看。
沈季泽又坐在阳台上看剧本，靠着躺椅翘着二郎腿，明显在等晚饭，他只得退回厨房，硬着
浴室里又响起水声，卢茸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气恼，只拿着手机耐心地站在门旁，还时不时跟着哼上两句。
片刻后，水声停止，浴室门被拉开，股腾腾热气扑
出来。
沈季泽仅松松穿着件浴袍，胸口大敞，结实
肌肉上挂着水珠。湿发零落地垂下，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着他。
卢茸忙关掉手机，凄苦哀怨女声消失，室内瞬间恢复安静。
“没事干就去准备晚饭，站在这里做什
？”沈季泽垂着眼眸看他。
“嗯。”卢茸埋头翻找着拖鞋，只应声。
沈季泽脱掉衣服走到花洒下，仰头任柔和水流浇在脸上，再顺着线条流畅肌肉滑下。
他挤团洗发露抹在头上，刚揉搓成泡沫，就听到门口突然炸起咣咣锣鼓钹镲声，接着就是串二胡。
沈季泽停下动作呆瞬，他正想问卢茸是不是在门口时，就听到有婉转女声，咿咿呀呀唱起来：“自幼配夫陈士美，夫妻恩爱在闺房……”
卢茸拿着自己手机靠在浴室门旁，里面播放着他刚搜出来京剧《铡美案》片段。
像是没有听见。
“总得给个期限吧？不可能就这样想下去啊。”卢茸噘着嘴嘟囔道。
沈季泽依然没有做声，只将两只袋子换个手。
卢茸往他身边挨挨，刚想将头放上沈季泽肩膀时，发现他正斜睨着自己，又瘪着嘴往旁边退步。
他委委屈屈地小声问：“你听过秦香莲和陈世美故事吗？”
卢茸晃晃手机，眼睛紧紧盯着他：“哥哥，刚才那段京剧好听吗？
爷爷经常听。”
沈季泽淡淡道：“不好听，没听过，快去做饭。”
卢茸只得往厨房走，从他身边擦过后又转回头，道：“哥哥，给你说哦，那个陈世美最后被铡死。”
他脸上还带着甜腻腻笑，沈季泽伸出手，脸冷漠地将他脑袋拧回去。
开始买回来几大袋东西还没分拣，两人开始清理。沈季泽将日用品分别摆放进两间卧室，卢茸把剩下提到厨房，分门别类放好。
“曾记得即君赴考，临别依依哭断肠。千言万语叮吁重，高官且莫弃糟糠……”
“哥哥，这个你听过吗？电视里也有放过。”他对着浴室门问道。
沈季泽不理他，在花洒下继续洗头。
“怎样呀？好不好听呀？”卢茸转过身，用手指轻轻挠着浴室门。
沈季泽开始冲水，依旧没做声，只无声地笑下。
电梯叮声停下，沈季泽先步钻出去，卢茸紧紧跟在身后追问：“你听过秦香莲和陈世美故事吗？就是那个去寻夫君，夫君却不认她故事。”
沈季泽将袋子放在地上，又接过卢茸手里袋子，瞥他眼，嘴里淡淡道：“戏多。”
他弯腰从鞋柜里取出拖鞋，蹲身放在卢茸脚边：“换鞋。”
卢茸看着那双拖鞋，就去拉身旁袋子：“刚才在推车里放双和你样拖鞋，要穿那双。”
“那你找吧。”沈季泽将剩下袋子提去室内，放在桌上，转身往浴室走：“身上都是汗，要先去洗个澡，很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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