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烂熟于心解题思路,在考试时候被忘得干二净。迟暖脑子里乱糟糟,想全是顾宁姿。
老莫叹口气,语重心长:“迟暖啊,你是班里好苗子,你成绩在全校也是排得上号,老师们都看好你能考上重点名校。可你看看,这次试题并不难,以你水准,分都不该失。”
迟暖:“对不起莫老师,下次不会。”
老莫斟酌着语句:“发现这两天你上课老是走神,不知道你是身体没好,还是有心事……你要是有什心事,觉得不方便对这个老头子讲,可以去找你们何老师。小何有耐心,人也年轻,安慰起你们这些小同学来,套套……”
……
……
第二天去语文组送作业时候,迟暖忍不住旁敲侧击:“何老师,顾宁姿同学几天没来校,她……”
何丽雯不在意地说:“没事,她家里和校方打过招呼,可能还是要转回北方读书,不定会回来上课。”
迟暖压根没料到事情会急转直下,慌道:“为什啊?”想说曹品辉不是都已经转校吗,为什顾宁姿也要走?然而还懂得分寸,没有贸然问出口。
何丽雯“噢”声:“听说是她家里对们中不满意。”
走廊上,陈宛开门见山:“顾宁姿是不是为你?”
陈宛虽然不清楚细节,但始末总能猜到些,不管是SEVEN那次还是操场那次,顾宁姿直护着迟暖。而迟暖反应则让她确定,自己大约真没猜错。
迟暖问她:“你要说什?”
陈宛:“现在阿辉转学,如你意?”
迟暖皱皱眉。
迟暖拿着试卷回教室,徐丹她们都已经把书包收拾好。迟暖把试卷叠好夹进今天作业里,对徐丹说:“再去顾宁姿家看看。”
迟暖还抱着万分之期待,然而终究落空。
顾宁姿家中依然没有人。
迟暖不着急回校,拿出数学考卷,坐在院子外椅子上题题订正。
夕阳余晖落在顾家草木葱茏院子里,迟暖咬
迟暖整天失魂落魄,何丽雯带来消息让她意识到,她不仅弥补不顾宁姿,她甚至可能连弥补机会都没有。
越想越难过。
下午放学前老莫把她叫去办公室,展开课堂上刚做考试卷,语气还算温和:“迟暖,你自己看看。”
老莫习惯先批改成绩优秀学生考卷,迟暖是头个,这个远远低于她水平线分数让他格外震惊。
迟暖轻声回:“莫老师,对不起。”
陈宛阴阳怪气地说:“你有两下子啊,知道什人能当靠山,顾宁姿才来几个月啊就被你收得服服帖帖?她那天下手再重几分,阿辉可就连命都没!——迟暖,你什魔力啊,能引得她甘心为你做个杀人犯?”
“杀人犯”三个字直接戳破迟暖心里脓疮,她知道,为救她,顾宁姿差点赔上自己人生。她愧对顾宁姿,这种愧疚,她都不敢去深想,她不懂得要怎弥补。
陈宛:“行吧,既然阿辉都惹不起顾宁姿,那更是惹不起。——你放心,以后可不敢再欺负你。”
陈宛哼声,走。
迟暖机械地迈着步伐和室友汇合,徐丹还在替她打抱不平,瞪着陈宛背影消失方向喋喋不休:“这人脑子有坑还是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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