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暖全程没敢发出声音。她清晰无比地认识到,如果不是因为顾宁姿,顾妙言投在自己身上视线根本不会超过秒钟。
两人分别之际,顾妙言拉着迟暖,叮嘱说:“你以后有什实际困难,学习工作上也好,家里也好,不要有思想负担,直接联络苏秘书,已经知会过她,在能力所及范围内,尽量帮你解决。”
司机背对着她们,不住地抬手抹汗。
迟暖被顾妙言沉甸甸关心压得喘不过气。像有只巨大手,在不断推着她往个方向走,她哪怕再不情愿,也只能跌跌撞撞、不由自主地走过去。
……
顾妙言脸上笑容微散:“哦?是谁?”
“抬春矿业韩总。”那个服务生说着,眼睛亮,向顾妙言指指在前方拐角处踱来踱去中年男人。
顾妙言没说什,回头牵着迟暖:“迟暖,们走吧。”
迟暖就见那位韩总迎上来,小心又谨慎地顾妙言说:“顾小姐,冒昧,不知道您在云……”
顾妙言略点点头,直接从他身边经过。
“以前总是乖乖等着阿姨送去幼儿园阿宁,渐渐不太愿意上学,直到后来转去家普通园所,情况才变好点。……但是令人心疼是,她从那时候开始,人际关系处理方面就很成问题……”
顾妙言说到这里,眼中闪过浓浓痛色,停好会儿,才继续说下去:“六年前妈妈过世,这件事对阿宁刺激特别特别大。她本来就沉默寡言,那之后变得更加孤僻……最严重时候,甚至要靠药物来维持。”
迟暖认真倾听完顾妙言这长段,半晌没回过神。
“爸爸他对阿宁寄予厚望,可因为妈妈过世原因,阿宁对爸爸产生很浓抵触情绪。迟暖,知道你很小时候,爸爸妈妈就都不在,你定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亲情可贵。阿宁内心十分敏感,让她敞开心扉太难!既然她认可你做她朋友,那你在她心里定有着特殊分量,姐姐能不能拜托你,以后如果遇到合适机会,就帮好好劝劝阿宁,让她不要和爸爸对着来,好吗?”
顾妙言握握迟暖手,满脸恳切。
迟暖在寝
迟暖跟着顾妙言走,回头,看见那位韩总站在原地,表情惶然。
两人上车,顾妙言坐在后座,也不开口吩咐去哪里,目光平平,注视前方后视镜。
诡异安静。
“……是时糊涂,大小姐再给次机会。”司机往膝盖上抹抹手,全是汗。
“吃进去全部吐出来。”顾妙言红唇微掀,吐词:“开车。”
迟暖被顾妙言话语间亲情感动,与顾宁姿相恋,让她在面对顾妙言真挚目光时,生出股强烈愧疚感。如果这件事情被她们家里知道,顾宁姿和她父亲,他们矛盾只会更加激化吧?
“……也许并没有那重分量……能起到什作用。”迟暖坐立不安,呐呐吐言。
顾妙言说:“迟暖,相信你,你试试吧,好不好?”
迟暖低着头,揪紧手指。顾妙言信任,对她来说是种折磨。
天聊得差不多,二人从包厢里出来,守在外面服务生引她们出去,顾妙言说结账,那个服务生好奇地打量着她们,说:“刚才有客人把你们这桌也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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