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后,迟暖手机铃声响,陌生号码在屏幕上闪烁。顾宁姿无言地看迟暖眼,挂断。
……她事先保存过她号码,迟暖酸涩地想。
车子融入夜色,开走。
迟暖恍恍惚惚地去托班接小梧桐出来,小梧桐打着呵欠:“老师要默写字词,先把拼音写下来,然后对着拼音自己默。妈妈,你说这样做好不好?”
迟暖还想着顾宁姿,转头看向车子消失方向。
迟暖考虑时间实在太久,久到直没什反应顾宁姿都转过头来看她。
“……有孩子需要照顾。”终于,迟暖说。
何真:“上次那个小男孩儿?看年纪应该不是你孩子啊,没有其他家人可以替你?”
迟暖:“嗯,没有。”
看迟暖表情,何真大概能猜到是生死那类事。她转向顾宁姿,不知道还有没有谈下去必要。在她来看,家庭牵绊太深人,可能并不适合这份工作。——说实话,这很可惜,迟暖同学身份应该为她在BOSS这里加不少分。
缘。”
迟暖认真听完,目光锁定着顾宁姿,没什底气地说:“履历你们看过,暂时还没有这个行业相关工作经验……”
“不需要这类经验”,何真说,“这是BOSS私人招生活助理,和集团不相关,只需要服务BOSS衣食住行——对,迟小姐,你厨房手艺怎样?”
迟暖很快意识到这或许是唯能够再次接近顾宁姿机会,她忙说:“还可以。”
何真:“有驾照吗?”
红色尾灯亮在夜幕里,有辆车沿着内侧街道,路倒过来,最后停在迟暖身前。
何真声音:“迟小姐,上车,送你和孩子回家。”
路灯光亮透过车窗,落在顾宁姿侧脸上。车子直在向着既定方向行驶,没有人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到学校外,迟暖该下车。哪怕再不舍,也还是保持着仅存理智,克制有礼地对顾宁姿说:“再见啊,顾宁姿。”
顾宁姿:“嗯。”
迟暖打开车门,临下去又转身:“顾宁姿,可以给你现在号码吗?”
顾宁姿没说话,只是拿出手机,低着头划拉。
迟暖:“有。”
迟青川过世后,迟暖有段时间非常惧怕车流。为克服恐惧,特地学过开车。
何真笑道:“还有最重要点,BOSS工作性质,随时会出差,如果有需要,私人特助得无条件跟从。”
“……”迟暖嘴唇颤动着,半晌没有回答。
何真挑眉:“有困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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