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梧桐重重跺脚,楼梯间声控灯亮。迟暖心底沉闷压抑,她无声地叹气,拿出手机,在五人友爱群里发信息:“到家。”
没人回话,大概是那边气氛正浓,赵菁菁
她走过去,小梧桐转脸看她,迟暖对他摇头:“不可以这样啊。”
小梧桐也知道主动伸手问别人要东西不对,他低着头:“可是妈妈,这是你喜欢呀……想你开心。”
迟暖把小梧桐拉得离车子远点,忍着蹿上眼鼻酸意,她对他说:“迟铮,你能这为妈妈着想,妈妈已经很开心。不过妈妈希望你明白,‘想’做,和‘能不能’去做,是两回事,好吗?”
小梧桐点头,目光越过迟暖,有些不好意思地去看何真。
后座车窗落下来,顾宁姿对小梧桐勾勾手指。
小梧桐关心地看着她:“妈妈,你和杜阿姨她们吃吃饭聊聊天喝喝酒,心里好受些吗?”
迟暖被他问得怔,她以为自己后来在小梧桐面前已经伪装很好,没料到小梧桐还是能察觉。
迟暖有些愧疚,她让小梧桐担心。
“好多。”她心疼地靠在小梧桐可爱西瓜头上,小梧桐就很高兴地笑。
他们交流过程柔声细语,何真从后视镜里看他们,只觉得有种让人心境平和吸引力。
小梧桐抱着书包,紧挨迟暖坐在车上。他上车就注意到同在后座顾宁姿,忍不住凑到迟暖耳边:“妈妈,这个阿姨长得好漂亮。”
他已经尽量放低声音,但车里空间有限,大家都听见。
何真笑着回头,小梧桐对上她脸,下意识去找迟暖手,勾住她大拇指,依旧用他小小声,带着些莫名激动,说:“是那个阿姨,给糖阿姨。”
迟暖问小梧桐:“小梧桐,你应该和阿姨们说什?”
小梧桐规规矩矩道:“阿姨们好,谢谢你们送和妈妈回家。”
小梧桐眼睛亮,立刻跑过去。顾宁姿示意小梧桐双手摊开,然后她把满满把巧克力糖,放在他微微合拢手心里。
“谢谢!谢谢阿姨!”小梧桐忍不住对身后迟暖高声说:“妈妈!你看!阿姨给这多!”
顾宁姿唇角有丝上扬弧度,很浅,转瞬就不见。
车窗重新合上,这次,顾宁姿是真走。
迟暖和小梧桐直目送着她们,直到看不见车子尾灯,两人才上楼。
车子开进小区,虽然迟暖直说送到这里就可以,但是顾宁姿不表态,何真还是把车路开到迟暖家楼下。
迟暖牵着小梧桐下车,小梧桐在车外背书包,迟暖弯腰看车上顾宁姿。现在分开,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时候,她依依不舍:“再见啊。”
自从进小区,顾宁姿就直看着窗外,听见迟暖声音才转过头:“再见。”
小梧桐绕去驾驶位窗口,抓着书包肩带很害羞地对何真笑笑,问她:“阿姨,可以再给上次那种糖吗?”
迟暖原本还要和顾宁姿再说点什,闻言低呼:“小梧桐……”
何真:“不客气哦,你读几年级?”
“年级。”小梧桐乖乖说完,嗅嗅鼻子:“……妈妈,你晚上吃什?”
迟暖轻声说:“烤肉呀。”
小梧桐:“你还喝酒啊?”
迟暖:“闻出来?就喝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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