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暖只想到种可能:顾宁姿怕拔牙。
有些好笑,迟暖坐回自己位置上。
顿饭吃完,迟暖把厨房恢复原样,走进客厅。顾宁姿倚在沙发上看财务报告,余光瞥见迟暖出来,她冲茶几扬扬下巴。
迟暖知道是何真说那份合同。
“向学校提交辞呈,但是得到这学期结束才能正式离职,所以还剩个月左右时间……”
迟暖:“何助理说你上火,上火导致牙疼吗?”
她关心目光又深又沉,顾宁姿睫毛不明所以地轻颤:“智齿。”
闻言,迟暖走过来:“看看。”
她其实没有多想,也没考虑顾宁姿会不会拒绝,就对着灯光,轻轻抬高顾宁姿下巴。
半秒钟后,顾宁姿鬼使神差地张开嘴。
……
顾宁姿略带弧度长发全部拨在左肩,锁骨若隐若现探出毛衣领口。镜片后目光没什特别情绪,捕捉到迟暖之后,它们又投回番茄炒蛋上。
她口口吃得慢条斯理,迟暖呆站会:“……不知道你回来,你等下。”
砂锅起大火,投入菜叶,迟暖打开电饭煲,给顾宁姿盛满满碗饭。
她肯定是饿,嘴巴那挑,飞机餐十有八.九不合胃口。
当天下午,没课迟暖提前离校,按照何真给地址,往鹤南山去。
鹤南山有云城可媲美国际级森林公园,那带交通很便捷。迟暖找到别墅区入口,报房号和顾宁姿名字,事先得到何真知会前台很快通知岗亭放行。有保安开来观光用车,很客气地把她路送到顾宁姿家院外。
这里采光极好,温暖阳光穿过通透玻璃,洒满室金辉。迟暖来不及四下打量,先找去厨房。
厨房里几乎没有存在过烟火气痕迹,好在应用具还是齐全。
天黑很快,五点才刚过,外面就已经全黑。鸭汤煲在砂锅里,香气已经四溢,迟暖把番茄炒蛋先送上桌。
迟暖瞥见她牙床最里面有颗只萌小半粒白牙,不由得拧眉:“它长方向是不是不正?周围圈牙龈都是红肿……肯定很疼。”
顾宁姿撇开头。
迟暖手指落空:“……要去看牙医吗?”
“有吃药。”顾宁姿捂着疼痛那半边脸,用另边牙,细嚼慢咽地继续吃饭。
顾宁姿口腔状况非常好,肯定是有定期护理,那颗智齿萌生至今,不可能不被发现,所以为什没有处理?
汤好之后,顾宁姿指指餐桌上空位,示意迟暖起吃。
两人对坐着安安静静吃饭,吃着吃着,顾宁姿就停筷,蹙起眉尖。迟暖直留心她,见状忍不住问:“怎?不好吃吗?”
迟暖看她表情,暗思是不是这多年在国外口味换,谁知顾宁姿说:“……疼。”
迟暖忙问:“疼?哪里疼?”
顾宁姿:“牙疼。”
那年,顾宁姿离开那天,曾眼馋过她番茄炒蛋饭。
折回厨房,迟暖开始冲洗炖汤蔬菜。做这些时,心头萦绕着小心翼翼幸福感。
她在等她回来,好像这就是约定那个“明天”。
蔬菜不能提前下锅,迟暖把它们盛篮沥水,擦擦手,走去外面。
拖鞋踩在厚厚地毯上,本来是没有声音,但是坐在餐桌前人仿佛有所感应,她抬头看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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