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没有应答。再喊几次,仍是如此,到最后,她低声喊:“顾容——”
黑夜寂寂无声。
睡衣在柜子左方第二排,许念打着手机手电筒找好会儿才找到条便于换穿丝质睡裙,她跪坐在床边,指尖忽地抽动,定定心神,拉开衣服慢慢往上推,且尽量不乱看,然后是裤子,胸衣,胸衣也湿块儿。
因为要穿衣服,必须得把对方扶起来。顾容身上很烫,烫得她手心出薄汗,浓烈酒气往鼻间钻,似乎能将她熏醉样。
然而许念确实有些不清醒,本来该速战速决,可她却快不起来,灼烫、火热,颈间暧昧气息,慢慢
拉下衣服,将水端到浴室倒掉,再回来时带着棉签,许念重新倒杯水,再喊声,顾容还是没反应,更别提起来喝水。
每个人醉酒状态不同,有人即使喝得烂醉但头脑清醒,只是不能控制行为,也有人醉就像脑子跳闸,意识模糊,自动屏蔽掉外界发生切。
顾容就是后者。
担心她呛到,许念没敢喂水,只用棉签沾水帮她润湿嘴唇,从唇角滴两滴水进去。
沾到水,顾容条件性滑滑喉咙。
,放心。”许念送她下楼,等车开出院,关上院门。天上飘过两朵云遮住月亮,地面霎时变黑,会儿云朵移开又变亮,夜风吹落黄桷树叶子哗哗掉,玉兰亦掉不少。
夜晚宽北巷寂静冷清,空气中弥漫着浅淡清新花香,凉风习习,晚上窗户通风久容易着凉,许念将窗户关上。兴许觉得热,顾容蹬开被子,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,月光照射下,即使醉酒她仍满脸清冷,规规矩矩地躺着。
许念过去牵被子,犹豫下,伸手摸摸她脸颊,滚烫,连出气都是烫。
可能是觉得难受,顾容紧皱眉头,胸口起伏呼吸声略重。许念摸黑打盆水帮她擦拭,怕冷水太凉,特地用力多拧几下,擦两遍脸和脖颈,顾容才稍稍舒缓点眉头。
她身上酒气很重,兴许是呼吸有点困难,便唇齿半开。借着皎白月光,依稀能瞧见她唇色绯红,嘴皮因酒烧而有点干。
许念看得清楚明白,想再滴水,却个没稳住水杯晃晃,水霎时浪荡出来,正好溅落到顾容衣服上,濡湿晕开片。
天上云朵遮月,屋里又陷入黑暗。这回,月光许久没亮。
湿成这样睡觉铁定要生病,必须换衣服。
许念紧抿唇,看着睡得正熟顾容,有些纠结,不换不行,可假使换时候对方察觉到或者有意识……外面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。
“小姨……”她喊道。
许念把帕子放进盆,尝试喊声:“小姨——”
毫无反应。
顾容微张着嘴,大概是觉得口渴,阖动下薄唇。许念晃神片刻,再拧干帕子擦遍,而后掀开被子,撩起她衣服推到胸口以下处,擦拭腰腹降温,她尚且还保持有君子风度,知道不乱看,目光只停留在手下位置。
皮肤滑顺,比在水下摸到那次更为真实,很烫,热意沿着指尖直往心口传,好似能将五脏六腑齐点燃。也许是觉得好受些,线条有致平坦小腹不断收紧,许念颤颤睫羽,挨在上面指腹划动下,曲起指节,帕子打湿水拧干,低头继续擦拭。
顾容张合着唇,渴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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