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九幽写道:可喜欢做这样事情。
越秋霜惊诧地睁大眼睛,而后又感觉到谢九幽继续笔划地在他掌心写道:阿霜,喜欢你。
越秋霜脸下子热起来。
他慌忙写:你年纪尚小,而世上情爱之事并非你所想简单,又怎可轻言嫁娶。
谢九幽:离加冠之龄不远矣。何况此事,已思量日久。阿霜,喜欢你。
即便承受是他自己。
他在谢九幽掌心颤抖着指尖写“对不起”,而后支着乏力身体去水缸打水,却忽然被谢九幽攥住手。
谢九幽在他掌心写:阿霜。
越秋霜怔怔,又次写道:对不起。
谢九幽却摇摇头,写道:阿霜,想娶你为妻。
天光照进船舱,地上越秋霜被清扫内舱人侍用冷水泼,稍稍恢复几分神智。
他踉踉跄跄回到自己房间,模糊看到床边坐着个人。
谢九幽如往常在等他。
即便今日这夜,有些太过漫长。
越秋霜想要转身出去,然而勉强凝起神智却已经难以支撑。他跌跌撞撞走到床边,瑟缩着手去触床边坐着人。
侧过头去看旁妹妹。
越语蝶低着头跪在原地,正片片收拾着地上酒瓦,她似乎是怕极,身体直颤抖着,没有看他。
越秋霜收回目光。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,再度起舞。
血酒淌过他身体,他忽然感觉到种难耐炙热从鼠蹊处升腾。
他终于反应过来,厉非给他下究竟是什药。
越秋霜:身在鬼船为伶,纵容恶孽,满身肮脏。年岁更比你大许多,且修为已废,没有其他能耐。你之间,并不相配。
谢九幽笔划写道:知道你非自愿。不觉得你肮脏。也并不在乎你年岁。喜欢你歌声。
越秋霜摇着头:不对,不该…
越秋霜愣住。
他不明白:你为何……想要娶为妻?
谢九幽:阿娘曾告诉,这世间情爱欢好,对双方而言,都应是生之事。发生过后,便要对对方负责。
原来只是遵照亲人教诲。
越秋霜抿抿唇,不知为何心口有些发闷。他写道:不需要你负责。况且,是强迫你做自己所不喜欢做事情,本来做错人是,应当道歉人也是。你不需负任何责任。
谢九幽感觉到他,便握住他满是酒污手,匆匆在他掌心写字,但他已经辨不清对方写究竟是什。
他只是用满身酒污身体靠近过去,将少年忽然僵硬身体推到床上,缓缓坐下,在痛楚和炙热交杂着折磨之下,哭着说“对不起”。
而少年身体始终僵硬,动都不敢动。
待切平息,越秋霜恢复清醒。
他意识到自己做不可被人原谅之事,是个狭救命之恩以求报、趁人之危小人。
可他不能停止舞蹈。
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烈火之中,只能不断舞动、舞动,直到双腿都被火焰烧得融、化,他被迫蜷缩到地上。柔软肢体伸展成扭曲姿态,依旧舞动、舞动。
他能够感觉到鬼怪们冰冷粘稠视线凝固在他身上,伴着议论声和泼来血酒。
鬼怪们并没有人欲望,它们只是喜欢看人挣扎模样。越秋霜时常庆幸这点,此刻却痛恨这点。
不知过来多久,宴席上鬼怪们渐渐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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