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澜沉默须臾,没有立时反驳两人话。
而是将脑海之中种种可能串联至处,从前世到而今,推演这场闹剧究竟从何而起,又为何而起。
他想到件宝物。
但还不确定。
于是迈步走到龚择身前,“留影石且予观。”
狼狈坐在地上龚择立即伸手指着沈殊骂道:“容师兄已经如此遭遇,程旭师兄,何必还与这种宗门败类浪费时间?”
程旭皱眉看向叶云澜,“叶师弟,方才容师弟所言之事当真?”
叶云澜默然不答。
程旭面色微变,“师弟糊涂!即便沈殊是你唯亲传弟子,你也不该纵容他行此恶孽,为师者,当以身为表率,弟子不驯,当厉言以训之。恶由小事而起,小事不训,大事当如何?而今他已铸下如此大错,便当受罚思过,莫错再错,如此方可将之带归正途。”
叶云澜漠然道:“天下之路如此之多,哪条可谓之正途?为师尊,只教过徒弟无愧本心,便为正途。”
凛然剑光映亮容染苍白容颜。
所有天宗弟子视线都投射过来。
容染微微抬眸,便看见叶云澜冷漠目光,仿佛在看个漠不相关之人,好似他们之间情谊,从来未曾存在过。
他又想起之前洞窟之中,他被无数毒蛇爬满全身,溺在水中挣扎着向对方求救,却只见对方拥着自己徒弟,站在侧用同样冷漠目光看着他沉入水底。
被毒蛇啃咬身体感觉极其痛苦,可更痛,却是叶云澜这几年对他漠视与背叛。
龚择两手将留影石死死抱住,满脸不愿,“不给。若你故意将留影石毁去该怎办?证据没,你是不是就可以替你那徒弟抵赖?”
站在叶云澜身旁沈殊用关
他袭白衣,容色清冷,长眸侧过来看人时候,几如寒剑出鞘,眼尾泪痣则若焰火灼灼,十分迫人。
程旭见他模样,竟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看住容染,他不能走。”叶云澜道,“去验尸。”
容染:“师弟,你是在怀疑?”他面上露出自嘲之色,“未想你竟恨如此,非要颠倒黑白,也要教判罪。z.sha阵被你们弃在旁,侥幸逃出之后,便遇上程旭师兄他们众弟子,此后路同行疗伤,十二位同门被你徒弟杀死之时,更未离开过,又有何时间、有何动机去杀害同门?”
程旭接道:“此事可作证。即便凶手并非沈殊,容师弟也不可能是凶手。”
他薄唇弯弯,眼中没有笑意。
“师弟叫作甚?你应当知道,因为你那徒弟之前要师兄单独去杀阵前方探路缘故,师兄受重伤未愈,眼下这摊子事师兄已无力再理,难道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疗伤也不能够?”
众弟子哗然。
他们都知道之前在山道前方探路时,容染和叶云澜沈殊三人同落入到杀阵陷阱之中。而之前遇到容染时候,却只容染孤身人,口吐鲜血,分明是受重伤,问及其他两人何处,容染只言不知,眉目在忍痛同时却有抑郁。之后便发生宗门弟子被屠杀事,再到而今叶云澜师徒现身此地,看上去模样毫发无损,再结合容染此时所说……
沈殊既然会对落入杀阵师兄下此毒手,必然视宗门弟子性命如草芥,他会因抢夺宝物而杀人,更是理所当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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