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染已经气得快要发疯——他乃是宗主亲传弟子,直以来在宗门都高高在上,地位与贺兰泽几乎等同。而今,个区区执法堂小弟子,也敢这样对他说话?
还有叶云澜……为何不见他?即便怨他也好,恨他也好,过来怒斥他顿看
合欢蛊在体内蠢蠢欲动,因为断灵气供给,更是让人钻心疼。他已经没有办法,只有抓住最后机会,给叶云澜种下合欢蛊子蛊,让叶云澜彻彻底底爱上他,站在他身边,为他作证,他才有脱罪机会。
不知道等多久,铁门发出刺耳声响。
个年轻执法堂弟子走进来。
容染耐着性子等片刻,但直到那个执法堂弟子走下楼梯,门口都没有出现第二个人。
叶云澜呢?叶云澜呢!
沈殊眨眨眼:“还有下次?”
叶云澜抿唇,侧过头不再看他。
“你把床取出放好,便出去外头练剑。修行并非日之功,剑道之上更是如此。”
“九日后,随去执法堂参与审判。”
……
也相差不离,自家师尊会否是在他身上,看到与自己前任道侣相似之处,所以才……
想到这个可能,沈殊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心绪,影子左摇右摆,十分不爽模样。
然而踏入竹楼之后,沈殊便收敛脸上表情,影子也恢复正常。
他走入书房,靠在墙上听完曲,才对盘膝在琴案之前叶云澜抚掌笑道:“许久未曾听师尊弹琴,依然如此动听。”
叶云澜只手还抚在琴身之上。窗外阳光映入他眼,轮廓在阳光中显得柔和而虚幻。
他疯狂挣动锁链,发出剧烈哗啦啦声响。
咸涩水流涌动着泼在脸上,半边脸溃烂伤口发出刺痛,但容染已经无心在意,只是哑着嗓子怒吼:“叫你把阿澜叫过来,阿澜呢?”
薛羽堂:“容师兄,这或许是最后次叫你师兄。确实依你要求去,但是叶师兄不愿意来,容师兄又何必强求?何况执法堂有执法堂规矩,贺兰师兄对你行为很是不满。这是最后次看你,九日之后,审判便将会开始。望自珍重。”
薛羽堂说完便走。
铁门再次被关上,水牢陷入昏暗之中。
执法堂,水牢之中。
水牢修于执法堂地底之处,冷寒刺骨水将牢狱覆盖。
其内昏暗漆黑,唯处光亮,是墙壁极高处扇狭窄天窗。
水牢正中有锁链垂下,锁着个衣物和头发尽皆散乱人。水面浸到他下颚。容染修为被封,寒气从四肢百骸进入,痛不欲生,口中干渴得厉害,却不能够地低头去喝。只因水牢里都是咸水,只会越喝越渴。
他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远处楼梯上那扇门扉,等自己要见人。
他道:“刚从内务堂回来?”
沈殊点头,“领张大床,紫檀木,木工做得很精湛,想必师尊喜欢。是,领床时候还碰巧遇到程副宗主,把他领前张床时候看上这张领,程副宗主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,过来问为何无端领床。”
叶云澜道:“你怎答?”
沈殊:“说喜欢在床上修行,不小心把床弄塌。程副宗主表示很理解,就没有再追究床事。”
叶云澜:“……下次去时,不要再说些引人误会话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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