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未觉异样,继续追问道:“你如今嗓子感觉如何?若是太勉强,千万不要强行出声,且先养养,们还有很多时间,可以慢慢来养好你声音……”
青年低眸看着他,轻轻道:“好喜欢师尊。”
他声音戛然而止。
甚至疑心自己出幻听。
若非如此,他怎会听到自己徒弟,在对他告白?
那声音沙沙哑哑。
像是冬日枯枝,被碾碎声响。发声缓慢,字顿。
对方对他说第句话是。
“师尊。”
他讶异地从书卷之中抬头,见到身形抽长青年站在他面前,俯下i身,手掌覆住他放在书页上手背。
于是有意拉远距离。
玲儿似乎觉察到,却也不问。
只是他偶尔坐在书房时候,会看到玲儿站在门边,用那双幽幽沉沉黑眸凝视他。
玲儿嗓子是被神火所伤。
同样是经年之前那场秘境中大火。
未半年,竟已经和他长得差不多高。
其实开始与对方见面时候,玲儿单薄瘦弱身形,曾让他误会过对方是女孩,玲儿这名字,便是他由着印象而取。后来发觉对方其实是少年时候,已经叫惯,便没有再去改。
玲儿做饭也很好吃。
模样精致,尤其于糕点甜食,也不知玲儿是从何而学。每每他在书房看书疲惫,夏日时候对方便会端上盏梅子汤,冬日便温杯甜姜茶。性情温顺,事事妥帖。
他有时候忍不住会想。
书籍研读。
挑灯夜读数日,总算有些认识。
于是定教学计划。
首先是要教会玲儿识字。之后便要教他功法,引他修行。为师者更需言传身教,不偏私,不藏私。
师者如父,徒弟若子。
青年低身凑近过来,黑沉眼睛凝视着他,轻轻问:“这样喜欢师尊,为何师尊最近……总是躲开。”
对方呼吸喷薄在他面颊,距离是如此接近。
他无法回答。
脸颊和耳
青年又低低喊声。
“……师尊。”
讶异过后是惊喜。
“玲儿,你能说话?”
青年轻轻“嗯”声,将手穿i插入他五指。
这些年,他找许多方法为对方医治。收效甚微。
神火伤势难治,他自清楚。
就如他脸上伤痕,而今依然能够感觉到灼烫痛楚。
他曾想,若是自己能够重新回到那场大火,他不会再帮容染找那颗还神丹,而是尽力去将那时候玲儿救出,让玲儿不必再受无法根治神火伤势所苦。
所以,他并没有想到,忽有日,玲儿能够开口说话。
若不是玲儿并非女子之身……
而后强迫自己止住想法。
师徒之间,不言情爱,这是道门规矩。
或许他是寂寞太久,才会对徒弟陪伴而心生悸动。这不应当。
玲儿年岁才十六七,他却对其生出这等心思,着实不该。
关于最后句,他并不很明白,只因他前半生未曾感受过所谓父子亲情。只是他想,既如父子,当是要将自己所有期许与关怀都加诸对方身上。
玲儿十分聪慧。
不必细教,许多东西点就通。
而且伤好之后,便总是趁他不注意时,便忙前忙后,将竹楼里切收拾得妥妥帖帖,还在竹楼之外种片花海。
许是环境变好,玲儿身形也长得飞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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