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听很喜欢自己小辫,回宿舍路上,只要经过能反光墙壁,他都会停步转头欣赏自己新发型。
“头发和那个季听样,只是没有他小星星发绳。”季听语气有些艳羡:“他有个小星星发绳,非常非常好看。”
戚灼当时并没有注意那个季听发绳,便只沉默地听着,抱着狗蛋上楼。
下午时地面螅人减少,戚灼便跟着吴队长他们去修理能量泵,忙乎两个小时,刚返回避难所,就被名士兵给叫住。
“戚灼,戚灼是吗?”那士兵匆匆跑来。
两人走出帐篷时,季听喜滋滋地去摸自己脑后小辫子,又去看戚灼脑袋,哈哈大笑:“哥哥你头好像大鸡蛋。”
戚灼头发已经被剃光,但他五官深刻浓冽,那双总是藏在额发下眼睛完全显露,身上冷漠气质和些许野性便无遮无挡,居然将这个发型压得住。
季听不断去看他,似是想到什,脸上笑容逐渐敛起,带上几分恍惚:“你现在好像变成那个哥哥。”
“嗯。”戚灼淡淡应道。
“唔唔。”季听还在出神,直到狗蛋唤两声才低头去看,喜爱地在他脑门上亲亲,“蛋蛋,你也好好看哦。”
:“你不剪头怎办?像个鸡窝似。”
“可你刚才还夸头发,说像个小王子!”季听抱着自己脑袋吼道。
“没事没事,这事不难办,小朋友不想剪头,叔叔给你想办法。”年轻理发师弹下套在手腕上皮筋:“来,给你扎个小辫子。”
“扎小辫子,头发就不会被剪掉吗?”季听不放心地问。
年轻理发师在自己脑后比划:“看,就是这样,只要扎起来,根头发都不会少。”
正揽着戚灼肩膀说话吴队长问道:“是啊,他是戚灼,找他有什事?”
“吴少尉。”那士兵给吴队长行礼后回道:“秦上校让
狗蛋脑袋顶上也扎两个小揪揪,每个揪揪还没有小葱粗。季听碰碰他头发,心里有些担忧:“哥哥,蛋蛋以后会不会不长头发?就像们幼儿园保安叔叔,只有脑袋圈有头发,中间没有。”
狗蛋也在摸自己脑袋,戚灼看他眼:“不会,他还小,头发会越来越多。你小时候头发和他差不多,现在不也长得挺好吗?”
戚灼刚讲完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。
他知道季听小时候头发少,是因为看那个链坠里照片,里面小婴儿头发柔软稀疏,就和狗蛋差不多。但如果季听追问他是怎知道话,他还不知道该怎解释。
好在季听根本想不到那儿去,只笑嘻嘻地对狗蛋道:“哥哥说你头发会长得很多,就像爸爸样。”
季听看见他动作后眼睛亮:“哇……那不是季听头发吗?好啊,叔叔帮扎小辫子。”
戚灼听见后怔怔,随即反应过来他说是在凯旋二厂遇见那个季听。
“来,哥哥来这儿坐。”老理发师拍下身前椅背,戚灼便走过去坐下来。
老理发师拿着推子,在他眼前捏得咔咔响,开玩笑地道:“你不会哭吧?不会闹着不剃头吧?”
戚灼看着镜子里自己,想起那名短发戚灼,心情复杂地道:“剃吧,都剃光,反正再过上两三个月,头发就会长出来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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