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水不烫。”戚灼弯腰弓着背,让湿掉衣服不贴着肌肤,准备找件干爽换上:“你去帮拿件T恤。”
戚灼抖着领口上水,却察觉到面前人没有动。
“别站着啊,去行李箱里拿件——”戚灼边说边抬起头,在看清季听后突然顿住动作,剩下半句话也咽进喉咙里。
季听直勾勾地盯着戚灼胸膛,半张着嘴,整个人似呆般。戚灼已经反应过来,立即低头,看见自己项链果然都挂在衣服外面。
除两块玉,还有那个椭圆形金属坠子,垂在银链末端,在空中微微转着圈。
“不想吃,你自己吃。”戚灼抬手挡开,又用勺子指着狗蛋:“看你这幅满嘴糊屎样子,什胃口都没。”
刘力去地面轮岗时间到,哄好白伽后便匆匆离开,戚灼拿上三个空饭盒去水房洗干净,又打盆热水给狗蛋擦脸洗手。
狗蛋最怕洗脸,看见戚灼在拧毛巾,便慌忙翻出育婴箱,四处爬来爬去地躲藏。
“给把他抓过来!”
戚灼下令,白伽和季听便也钻进床底堵狗蛋。
戚灼侧头看他眼,看见他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,幅非要从他口里得要验证样子。
“是是是,你喂就特别好吃。”戚灼伸手将他头扭过去:“自己吃。”
“不,就要给你喂,俩都要吃。”季听凑近些,语气甜蜜蜜地道:“可疼哥哥。”
戚灼尽力板起脸,声音却不自觉放软:“谁稀罕?就会甜言蜜语骗人。”
季听将头靠在他肩上,嗲着声音:“才没骗人,最喜欢哥哥。”
你。”戚灼转头瞧见季听已经在龇牙咧嘴,怒喝道:“就不能吹凉下再吃?”
“唔唔,好,唔唔,嘶……”季听嘶啊嘶啊地嘟噜着大舌头。
戚灼将勺肉粥吹得温热,刚喂给狗蛋,自己嘴边也多出勺肉粥。
“快吃,吹凉,快吃。”季听握着勺子柄催促。
戚灼垂眸看着那勺粥,缓缓启开唇,让季听喂到自己嘴里。肉香布满整个口腔,顺着食管往下,直熨帖到胃部。
两人都沉默着,只听见白伽和狗蛋还在嬉闹声音。半晌后,季听慢慢伸手,很轻地碰下那个金属坠子。
坠子撞击在玉佩上,发出好听细响,季听再
饶是狗蛋爬行再灵活,也还是被两个小孩堵到戚灼身后,戚灼反手就将人抓住,捞到面前。
“别动!脏得这幅样子,螅人看到你都不敢下手,怕脏触手。”
戚灼将狗蛋趴在腿上,撩起水冲洗他脸,狗蛋啊啊着扑腾圆滚滚身体,下子碰到戚灼肘弯,让他刚捧起水全浇进自己衣领。
“你这条猪!”
戚灼连忙将狗蛋放去床上,自己弯着腰扯开衣领抖水,季听忙跑过来:“哥哥你怎?被水烫着吗?”
“啊呀呀吚吚。”
“也喜欢蛋蛋。”
狗蛋口接口吃得很欢,又举着两只手左右转圈:“啊嘎嘎呀呀嘎嘎啊。”
“你现在高兴?刚才不是还打人吗?”戚灼用空勺子敲着饭盒。
季听赶紧又舀起勺粥喂他:“哥哥吃,快吃。”
“好吃吗?”季听期盼地问。
“嗯。”
“嗯是什意思?是不是好吃意思?”
“嗯。”
“是不是喂给你就特别好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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