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片。”戚少将回道。
戚上尉顿下,只倒出片放进戚少将手心。戚少将也没说什,抬手仰脖吞下药片,就着坐在地上姿势,闭着眼靠在铁栏上。
在戚上尉注视中,戚少将喘息迅速平复,但脸色依旧苍白得不像话,在远处惨白灯光映照下,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,看着就似具没有生命蜡像。
戚上尉蹲在他面前,目光停留在他脸上:“告诉实情。”
“什实情?”戚少将微微启唇。
接着慢慢蜷缩着身体滑坐在地,大口大口呼吸,双手抱着头,四肢无法自控地痉挛着。
戚少将伸手在自己外套衣兜里摸索,但那只手颤抖得抓不住药瓶,刚取出来就掉在地上。
他视线跟着药瓶往前,看着它在天台地面上滚动,撞在只黑色皮靴上,轻轻声响后终于停下。
戚上尉弯腰捡起那只药瓶,仔细看着标签上字,深黑眼眸里片暗沉。
“这是什药?”他声音很轻地问道。
“哈哈,们就可以不睡觉哦,还可以玩哦。”季听搂着戚灼脖子笑道。
戚上尉也笑起来:“他们还可以玩——”
“他还能玩个屁,全都睡觉!”戚灼抱着季听往卧室走,又竖着眉头喝令狗蛋:“你别再啊啊,不懂全部意思吗?你也必须睡!”
“噗噗噗。”
夜里,这间小小套房终于安静下来。大季听带着狗蛋睡小床,戚灼则和季听、饭团两人起睡在大床上。戚少将在沙发上躺着,戚上尉在沙发旁地板上打着地铺。
“你得是什病?为什会出现这样症状?”戚上尉指下他手里药瓶。
戚少将哑着声音缓慢地道:“不清楚是什病……检查过,应该就是神经方面问题,不是什不得大病……这个药就是缓解头疼,很多人家里平常都备着——”
“这种药叫做速藤可因,是研究所和
戚少将慢慢坐起身,仰头靠着铁栏,喘着气道:“治头疼。”
“头疼?为什会头疼?今天士兵给你送药时,为什要撒谎说是给饭团补钙药片?”
“很重要吗?”戚少将眼神却如平常般凌厉,神情也看不出来什变,但脸色苍白,嘴唇因为剧烈疼痛而颤抖着,额头上冷汗顺着脸庞往下滑落。
戚上尉盯着他看两秒,终于没有再问,只上前几步,将药瓶放在戚少将手中。
戚少将手抖得拧不开瓶盖,他又接过来打开瓶盖,问道:“几片?”
屋子里很安静,只听见修复舰顶机器轰鸣声,不时有道光束从窗户照进来,那是悬停在舰顶配合施工机甲发出灯光。
戚少将见躺在地铺上戚上尉睡得很沉,便揭开身上薄毯,拿起搁在沙发扶手上外套,动作很轻地出门。
他到楼梯口,却没有向下,而是抓住墙上脚手架攀爬向上,推开头顶块金属板钻出去。
这里便是楼顶天台,他走去边缘,双手撑住钢铁护栏看着远方。军部宿舍前方舰顶上也有个破洞,创世枫昳丽光芒从那破洞中泄落,给这片区域镀上层柔柔流光,也映亮他眼角那几道细碎纹路。
他像是终于卸下覆在脸上那层面具,佝偻下身体伏在护栏上,肩背轻微地颤动,发出压抑而痛苦呜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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