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明明就是找其他小鸭呀。”
“是找小鹅。”
两个小孩你句句,声音越来越大,人也越来越清醒,原本倒在大季听怀里狗蛋也支起脑袋,对着他们开始啊啊。
“叫你别说话,哎,真是。”戚少将抱着饭团往卧室走,饭团开始拒绝:“不睡觉,不想睡。”
“们见住宿区人还乱糟糟,就去帐篷那里帮着安置。”
三人同进屋,大季听便停下讲故事。饭团和季听揉着眼睛打呵欠,狗蛋握着磨牙棒倒在他怀里,像是已经睡着,但听见门口动静后,又睁开眼皮恹恹地看戚灼他们眼。
“哥哥。”
“父亲。”
“别说话,别笑。”戚少将用低不可闻声音道。
大季听仰靠在沙发上,狗蛋倒在他怀里,玩着那根刚重造过磨牙棒,不时塞进嘴里咬上几口。季听和饭团分别依偎在他身旁两侧,脑袋就枕在他身上。
“……小鸭子看,啊?为什只剩下个?它赶紧离开草坪,到小河边,扑通就跳下水,它游啊游啊,想找到鸭群……”
大季听和三个小孩都没有发现门口人,戚少将静静地看着他们,再转身倚着门框,目光落在远方广场盏路灯上。
大季听讲故事时声音柔和低沉,尾音略微有点沙沙声,带上几分成年后音色。
“……你们是鸭群吗?可是怎只都不认识呀?对面小鸭就说,们不是鸭哦,们是鹅……”
“哇,小哥哥你看到吗?他爬得好快,就像条大鲤鱼。”
季听在认真纠正:“大鲤鱼是不能爬,它只能在水里游。”
“唔,说是画册鲤鱼。”
“好吧,那蛋蛋爬得像画册鲤鱼,哈哈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但他还是晚步,戚上尉已经问道:“你们是在听故事吗?”
“是啊,们在听小鸭子故事,小鸭子游啊游啊,找自己鸭群。”季听滑下沙发,过来牵戚灼手,戚灼便将他抱起来。
“不是找鸭群,是找小鹅。”饭团也朝着戚少将伸出胳膊。
季听倒在戚灼肩上回道:“其实是找鸭群,只是找着小鹅。”
“是找小鹅,小鹅说不是小鸭。”
戚少将五官被广场上那并不明亮灯光模糊掉,脸部轮廓反而被凸显得更加清晰,线条凌厉似刀锋棱角。
昏暗光线中,他闭上眼仰起头,颗水珠从眼角沁出,慢慢滑落,在那消瘦脸庞上拉出道隐约水痕。
直到旁边楼梯上传来脚步声,他才回过神,伸手擦拭脸颊。戚灼和戚上尉走出楼梯口,眼便看见站在门口戚少将,皆是微微愣。
“怎不进去?”戚上尉问。
“里面在讲故事呢,别打扰他们。你们这是去哪儿?”
“他们都好可爱。”大季听抿起唇笑,颊边露出个小酒窝。
戚上尉却没有笑,只出神地看着那个磨牙棒,片刻后才突然开口:“要结束这切,要让饭团看见真小鸭和在水里游鲤鱼。”
大季听吹走点木屑后才道:“到时候要根很好木头,给饭团做个最好磨牙棒。”
戚上尉揽住他肩,微笑应承:“好。”
戚少将直到晚上九点才回来,他推开门时,两名戚灼没在屋内,只有大季听和三个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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