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被蛇咬过疤。
那人动动眼眸,视线下垂,半晌才回道:“有没有说过,不喜欢人家在跟前提起这个名字?”
她手还是落在那盛着酒玉樽上,端起来,凑到唇边饮而尽,半晌才道:
“还有,你喊错,是宴情。”
上首星隐鼻腔里哼出丁点笑意,好像在回答说:
只是比起星隐衣袍上明灭闪烁,令普通凡人见之目眩神迷天地法衣效果,来人身上那件倒像是件再普通不过黑袍子。
无论用料,色泽,做工,都差星隐远矣。
“确是好酒——玉露琼浆,以为九洲内已无踪迹。”
那人神色十分自然,朝着星隐示意方向落座,若是花白禾与沈望在此,定是能认出来,这人不就是昨天秘境里见过那位,与林奕大打出手‘落红境’之主,宴情吗?
星隐倒满杯,将玉樽凭空送到落座者跟前,没继续接酒这个话题,反而提到另件事:
为什师父打算跟凝光块儿逛庙会?
而且为什要用孤苦伶仃来形容他?
沈望从那话中,闻见点点隐秘味道。
……
此刻,闻道阁内。
偏偏要说出这种别扭话沈望,突然特别明白他上辈子打半生光棍原因。
傲娇是娶不到媳妇啊,沈师兄!
假正经也是不行!
她用那种言难尽目光上下看看沈望,最终出于同门情谊,无奈地给对方递个梯子下:
“因为师父对此很有兴趣,届时准备拉上同她块儿去看看。”
你觉得你是,你就是吧。
听见她反应,坐在客座那人脸上顿时不太高兴,就连方才刚送入口中美酒味道,都显得不那令人惊艳,方聚拢酒香,就在对方短短几句话里消散。
她放下玉樽,平静道:
“看来是
“你为何会来找?”
顿顿,她直接开口道:
“魏幼婷。”
坐在下首客座那修士,原本打算端起酒杯动作,却因为她这个名字,而直接停。
她手悬在半空中,长长袖袍遮不住她手腕,露出手腕内侧两个细小疤痕。
星隐坐在正殿中央,抬手从自己储物空间内取出两只三脚玉樽,又取出壶前些年偶然得到“玉露琼浆”,是她去些大能秘境中历练时得到种酒。
传说这是用神农氏留在人间最后把谷种培育出谷物酿成酒,酒味道让大乘期修士闻都觉得醇厚芬芳,平日里只有贵客到来,方能引起她如此重视。
她捏起那玉壶,倒出带着袅袅白雾酒在两个玉樽中,轻声道:
“既是来,便现身吧,不巧如今不是用膳时间,没什好菜,便只有盏好酒款待贵客。”
随着她话音落下,屋内出现另道穿着玄衣身影。
“想着你不能孤苦伶仃个人在宗门里修炼,所以师父让找个跟你关系还不错修士与你同逛。”
“看你与秦姑娘关系还不错,就随口提提,邀不邀请她,师兄你就自己决定吧。”
沈望立刻开始艰难地思考,没察觉到花白禾提那油纸包点心之后,往回走步伐轻快许多。
直到——
沈望决定给秦唱晚试着发个玉简讯息时候,蓦地反应过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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