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觉被尾随跟踪,她只好走有光照着大路,待走到处堆放施工杂物地界,她不动声色抓起根结实铁管握手里,以为是被仇家找上。
……
但事实远非意料所想,因为走过横桥,快接近筒子巷那边后,辆平平无奇大众车赫然印入眼帘。
车旁,前几天从保时捷卡宴里下来那位司机就站在路边。
纪岑安还记得他,下就认出来。
阿冲进来几次,有回偷偷藏门口抹泪,送走孩子后情绪终于绷不住。这姑娘心态倒挺正向积极,哭完还反过来宽慰边看着纪岑安,说:“没事,他不会开除,有你帮着过渡,短期内招不到人,也不会怎样。”
没有长期新员工加入,小酒吧里又有人顶着,就算请两次假、偶尔犯错,老板也顶多是骂骂,不会动真格。
道理浅白,大伙儿都懂,看破不说破。
纪岑安嗯声,扔包纸过去,泰然处之说:“自己擦下。”
阿冲小声说:“谢谢。”
对不会耽搁生意,结果不多时再招来顿狂怼。
不过好在老板最后还是没赶孩子走,说道:“没有下次例外。”
阿冲不住嘴上保证,卑微得很。
纪岑安不管闲事,始终言不发。
老板中间出去次,叫上陈启睿和纪岑安到门口搬货,倒苦水埋怨昨夜如何恼火。
司机温润有礼,看到她就不卑不亢颔首示意,开门见山说:“江灿小姐,南总想请您过去见面。”
江灿。
纪岑安流离在外时用假名。
理智上应当离开小酒吧另寻出路,这天结束,纪岑安仍没拿定主意,且拖就是四五天。
后几日里,也没出事,还算是顺遂平静。
纪岑安没敢松懈,出入都挺小心。
防患于未然,有点意识总比没有妥当。
正是出于这份慎重,再是周六晚上,凌晨下班回出租屋路上,纪岑安发现不对劲。
据说那位被开瓢学生有背景,家里不简单,到警局后学生亲属就带着律师现身,小酒吧差点自身不保。
老板急躁,当时不敢耍横,现在可比谁都能吐脏,开口就直接问候混混和学生十八代祖宗,把人家老子亲娘都骂个遍。
“群仗势欺人东西,老子好心作证,反倒被威胁上,呸,什玩意儿……”
周酒吧生意萧条,远不如前两天。
纪岑安系围裙继续打杂,专心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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