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迦没再进去,在花园里转两圈,侯着老太太出来。
老太太打小就疼惜这个孙女,对她宠爱远超其他几个孙辈。老人家是这
没南迦底气,更没那本事。他低下头,小声说:“是不对,抱歉。”
可惜南父还是看不惯他那个窝囊样,不能朝当事撒气,抬手耳刮子就抽小弟脸上,当场把小儿子脸扇得通红,登时就微微肿。
小弟捂住脸,受气包地坐着。
任打任骂,不还口不还手。
越是传统家庭越讲求规矩,天底下只有老子打儿子份,没有儿子还击道理。
今时不同以往,现今南迦才是家中分量最重那个,早已不是当年必须听大家长摆布温柔女儿,近两年在场都得仰仗她过日子,可不能再对其呼来唤去。
龙凤胎各自对视眼,心知等会儿估计又要翻天,双双鹌鹑似装死。
唯有老大哥哥与南父同立场,面上表情转阴,不自觉收紧拳头。
南迦是愈发没规矩,越来越不像这家里份子,相处起来比外人还陌生。
若不是这家里还有个老太太在,老人家能治得住南迦,恐怕南迦年到头连老宅大门都不踏进来步。
寿宴机会,南父将四个子女都叫回来。
除南迦这个排在中间,另外还有老大,以及对龙凤胎也都来。四个子女都处于成年工作年纪,龙凤胎是最小,但年龄也二十有五。
南家是偏向传统大家庭,每次全成员集体聚会都会比较正式严肃,谈时间也会很久。
家里其他人都在用心商量,不止聊寿宴,也在讲着些与之无关话题。
比如各人近期动向,比如职场生意。
大家子压在上头,小弟受完打,晚点还需要单独向南父敬茶认错。这是该有流程,家里向来都是如此。
今夜在这儿还有南妈和老太太,俩女人都在。
眼看着小弟挨打,南妈心疼归心疼,可没上前阻止。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缸烂泥浑水里容不下白净,掉进去都会染上污浊。
屋里会议持续两三个小时,迟迟不结束。
她五年前都还好,很正常,也就这几年大变样……老大南俞恩沉沉脸,等南迦走出去,才隐忍地从牙缝里挤出句:“没教养东西。”
龙凤胎面面相觑,小弟在桌下轻踢三姐腿,大气不敢喘口。
南俞恩这骂女儿,南父都不护下子,宛若认同儿子观点,他强行压住怒火,极力缓缓心境,接着猛地拍桌子,指桑骂槐训斥动来动去小弟:“坐不住就滚远点,不要在这里碍眼!”
声音不大,也不知道外面人能不能听见。
小弟正襟危坐,没敢顶嘴。
南迦以前多少会参与二,很多时候不发表见解,但会听听,她今晚却融入不进去,心神不定,根本不在意亲爸和兄弟姐妹在说什。
白日里工作太累,家里也乏味无趣,这样场合本来就没多大意义。
家庭会议进行到半,南迦抽身离场,到外边吹吹风,顺便接个电话,不想听。
这人语不发起身,不知会声,亦没有解释,无视桌上其余家庭成员存在,好似拿他们当空气。
被孩子这当众轻视,南父脸色有些难看,可到底没怎样,还是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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