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去看看……小宇,跟陈启睿起。”纪岑安说,避而不谈阿冲,有意略过。
本
“回来晚,”南迦说,脱掉外套,好像对纪岑安今夜动向如指掌,但不问原因,似是不知道纪岑安去阿冲那里,语气平常地缓声道,“迟半个小时。”
将卡片丢回桌上,瞧着那份名单,纪岑安说:“下班去趟北川路。”
不说谎,如数招来。
瞒也瞒不过,保镖也会告诉南迦。
把里面内衬也脱,放开头发披散在腰后,南迦这才捡起叠放在床头睡袍。
裴少阳名字位列前排,郭晋云也在。
其他还有些认识老熟人,她曾经狐朋狗友。以及,裴少阳欲接近那位老总也在其中。
名单旁边,还有张通行卡片。
给纪岑安准备,照片与她本人不符,可眉眼间又相似,名字用是“江灿”。
凭着这张卡,等到下周在南家私人山庄里办席时,纪岑安能以“工作人员”身份随意进出山庄。
不管有没有跟踪她,对面始终没出现,过后也不再跟下去。
公交车停靠路边,上去只有纪岑安和保镖。
坐车至中途,出于保险起见,纪岑安还是下去兜转半条路,甩开所有跟着自己,接着重新打车。
连保镖都不让随着,谁都不信任。
回到别墅里将近十点半,南迦还留着,在书房里加班,处理公司文件资料。
空手过去走遭,进门后都不坐坐,纪岑安不多时就起身离去,搭末班公交车回北苑。
今晚不走运,不够太平。
走到街边候车期间,附近跟来陌生尾巴。
纪岑安警觉性高,知道有保镖跟着自己,可亦敏锐感知到还藏着另外目光。
暗地里保镖还算专业,但可能是守纪岑安整天太消耗精力,对方并未察觉到不对劲。
由于是背对着姿势,看不见前面,从后边角度能看到只有盈盈握纤腰,还有腰背大片扭曲绽放文身与中间那条分明惹眼脊柱沟。
“见谁,又是哪个朋友?”南迦柔柔问,低弯腰,后瞬再直起,身子侧侧。
灯光灼眼,照得满屋子都亮堂。
把那边所有光景连同南迦动作变化都清晰收于眼底,纪岑安看到些许,随即又别开目光,不多看。
没昨夜气势,收敛许多。
纪岑安怔怔,拿起那张通行卡。
下意识,她拧起眉头,摸不透南迦想法。
做完全部工作,南迦才上来。
纪岑安坐在那里,等着她。
眸光扫过这人脸,南迦施施然走到床前,准备换身衣服。
今早煮那碗粥没,厨房里空荡。
不知是喝掉还是倒垃圾桶,纪岑安没管,直接上楼。
二楼茶几上,放着份已经准备妥当东西。
老太太寿宴拟邀客人名单,赫然就摆在那里,走上前便能目然。
纪岑安放下挎包,不自觉看看。
保镖伪装成同样等公交路人,靠在公交站牌那里,瞧着就像是普通市民,不值得注意。
可惜没现身跟踪者肯定猜得出他身份,早看出来。
纪岑安假意摸手机翻动,余光在四周巡视圈。
没能看到可疑踪影,这里除她和保镖,没别人。
也许是错觉,精神过于紧张,想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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