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贵华丽珠宝首饰,极具价值和观赏性古董,豪车钥匙,还有堆值钱、无用处物件……纪岑安品味低下,追人手段烂俗且无可救药,自觉很有心意,打打票子砸进去眼都不眨下,仿佛所有花费只是串数字,无所谓用多少。
不过送礼只是她单方面操作,南迦样都不喜欢,每份礼物都不接受。
这几年她走,这个保险箱还能留存到现在,没被砸,怪出乎意料。
纪岑安上午都待在书房里,查孙铭天同时,也在逐步摸清南迦近三年动向。
孙铭天是靠实体行业发家,年轻时做小生意,称得上是白手起家,最初租店卖服装,中间摸爬打滚,经营五花
开车出行远比挤公交便利省时,易于隐匿行踪。外出趟个把小时,也没人跟着,到这边,太阳才升至半空中,不到上午九点。
白日北苑如往常冷清,赵启宏和南迦块儿去老宅,这边就只剩纪岑安和帮佣。
趁着他们不在,纪岑安抽空再次翻动那堆纸箱里文件,再到书房里找出南迦留在里面东西,些书面报告和资料之类玩意儿。
没遮掩隐瞒,也不担心会惹事,被南迦发现会怎样,直接拿来看即可。
反正她在这房子里做什,都会被通知给南迦,甚至她到后院透透气,也有保镖跟随,甩都甩不掉。
这是个不见形迹困局,有什在侵吞着她们,脱轨关系失常,不受把控,逐渐走向另方倾斜极端。
切才刚起头,离结束还远。
可那终究都是后事,两个人间纠葛与现状突破无关,纪岑安当务之急不在此,不能局限在这点上,她还有更要紧棘手麻烦要处理,着眼踏板不应在这儿。
那位孙铭天孙董事约见纪岑安可不止是为看她面,更不在乎她个人情感,届时她如果派不上用场,没有适当准备,拿不出他想要筹码,这次交易必然夭折,不会继续进行。
对面是冲着利益来,本质上还是做买卖,假使这边诚意和本钱不够,看就是没赚头投资,孙铭天肯定不愿再下注,毕竟谁都不想当冤大头承担亏损。
而且那些资料亦算不得重大机密,都是南迦昨晚当她面放下,保险箱密码还是当初那个,从来没变过。
“626542”,纪岑安亲手设置数字,直沿用至今。
只有她和南迦两人知道,除此以外谁都不清楚。
保险箱里仅这摞东西,拿开资料,内部空荡荡,其余啥也没有。
说起来,这个保险箱并非装修时就有,是后来纪岑安某天忽而心血来潮,要弄劳什子浪漫情怀,自以为是地找人到这儿装个嵌进墙长方体,每次给南迦买礼物就往这里塞,脑子有坑地觉得这很有情趣。
趋利避害是个合格商人基本素养,名利场里没有良知与情分可言。
纪岑安打小就明白这道理,纪父、大哥都教过她,同人周旋必须握住先机,直击要害才是最有力方式,别都是没用花架子。
离老太太寿宴只有不到三天时间,纪岑安需要把多余心力集中在这个盟友身上,进步摸探对方底细。
谁都不能信,哪怕是南迦介绍人。
到十字路口,纪岑安转换方向,折返北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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