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纷扰落幕,融进无边漆黑中。
等到回床上,半夜十二点时分,纪岑安把南迦困在身前,拂开汗湿头发,蹭蹭南迦脸颊。
南迦趴她肩上,合着眼。
真乏,白天到处奔波,扛不住熬夜。
纪岑安守在旁,守着南迦睡觉。
纪岑安搂她腰背,摸上那窄窄截。
揉揉纪岑安脖子,力道有些重,南迦伏低上身,几乎与纪岑安唇挨唇,缓缓道来,还是那句:“不行——”
不争辩,仅是句无关紧要提议。
纪岑安指腹刮擦两下,磨磨南迦腰际衬衫布料,直到将那块揉皱为止。
按在这人嘴角附近,南迦不多余解释,后刻就含住纪岑安上唇,借着月光抵靠住她,让她接纳自己。
“不能往前,还可以往更高地方去。”纪岑安低语,为南迦理理领口,将其合拢。
南迦不吭声。
惯能开导人,纪岑安张口就来:“可以有多选择。”
南迦不听这些,略过。
也不强求,纪岑安只是随口说说。末,挨近把唇印在南迦锁骨那里,盖章似碰碰,小心又稳妥。
“没……”南迦说,“不怎。”
纪岑安佯作不动,嗯声,回道:“趁现在歇歇,别去想那些。”
南迦朱唇轻启:“没想。”
纪岑安说:“就那个样,不行就算。”
南迦:“不能算。”
南迦说:“很晚。”
纪岑安:“没有,还不到十点。”
南迦:“明天还有事。”
纪岑安:“那明天再说。”
“……纪岑安。”
顺手打开冷气,调至适宜温度。
22℃。
意识飘远,南迦到后面就躺下。
不弄出半点声响
木质地板平整,纪岑安还没做出更多举动,等缓过劲来,人已经又躺着。
夜色越来越深,浓得像化不开墨水。
江边晚上静谧,偶尔能听见风吹声响,但不如市中心那片车来车往,总还是不宁静。
她们倒下交叠,身影倒映在光洁落地窗上。
不够清晰,只有点残影,氤氲而灰蒙。
南迦嘴角平直,不为所动。好半天,等纪岑安退开,南迦才反应过来般,后知后觉回复先前:“没有。”
纪岑安扬起脑袋,和她对视。
南迦重述:“没有别选择。”
“不是定要个方向走到头。”纪岑安说,忽然间比谁都懂大道理,“有时候可以不那累。”
南迦却固执:“不。”
停顿片刻,纪岑安说:“有时候其实也没必要。”
南迦缄默,明白她话里深意。
这趟浑水本是不必掺和,真不行,及时止损也不是不可以。
要是斗不过裴少阳他们,顶天公司破产,以后会难混,但不至于过不下去。再不济,南迦还有别方面可以兜底,南总有才能,可以不局限于Z城这块地方,她有其他出路。
纪岑安没把意思讲透,能懂就差不多。
“在。”
南迦红唇翕动,欲言又止,话到嘴边可却忘记要讲什。
本是拒绝话,到底讲不出来。
纪岑安抬起头,脖子拉出条好看线,明知故问:“怎?”
望着近在咫尺女人,瞧见那张比之三年前变得更为成熟脸庞,抚摸她侧脸轮廓,南迦闭闭眼,须臾,还是作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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