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,裴少阳神色慎重起来,不再轻松随意。
“确认,还是你猜测?”裴少阳问,语气沉沉。
男人说:“没确定,但是感觉她那里不对,精神时好时坏。”
裴少阳周身温度都随之骤降,冷得快要结冰。他憋着恼火,后槽牙咬紧,喉咙里挤出句质问:“你不是把她送精神病院,现在怎搞……”
男人也窝火,回道:“老东西舍不得,又把她弄出来,带到镇上疗养去。”
直至电话响铃结束,他也没有要接起打算。
无视到底,任对面催命似拨号,就是岿然不动。
等到耐性消耗殆尽,才抓起手机,点开。
不待这边说话,手机那头就传来阴恻恻男声,对方浑厚低沉嗓门压抑,极力憋着怒火,咬牙切齿就问:“你什意思?”
裴少阳面不改色,张嘴就扯谎解释:“刚在楼下,手机放上边,没注意,进来才看到你电话。”
重症监护室这才勉强稳定些,硬生生熬夜医护这才敢松懈两分,换成接班人员继续看护。
孙家儿女眼睛都是红肿,尤其是感性孙家老幺,这个才二十出头小少爷没经历过什风浪,大场面见少,往常被保护得像温室里花朵,头遭撞上这种意外,他硬是鼻头都红,哭得不成样子。
躺在病床上孙铭天对外界切无所感知,宛若具死尸,脸色灰白,毫无生气。
才短短多久,老头儿瘦不少,都快只剩层皱巴皮,形同枯槁。
医生对家属交代几句,大意是嘱咐番,宽慰下,也让多看着点。
裴少阳眼皮子都跳跳,额角青筋突起,手上血管都,bao出部分。不满意男人办事纰漏,裴少阳变得不那克制,说:“你就
男人对这通放屁式搪塞免疫,摸透他为人,不客气说:“别以为不知道你打什算盘,你给小心点,再有下次试试。”
裴少阳扬扬眉尾:“真是在楼下没看到。”
男人脾气不行,早不如前些年意气风发那时镇定从容,整个人不复从前风度,眼下变得疑神疑鬼,简直就是纯粹神经病。他威胁道:“别想耍花招,他妈告诉你,趁早打消这个念头……”
被对方冷声冷气刺中,裴少阳也不来气,半分愠怒都没,仅平心静气问:“这次又是有事?”
男人骂骂咧咧,臭脸语气很冲,会儿才回归正题讲道:“这边好像出问题,妈她……前两天发现她有点不对劲,似乎正在联络国内谁。”
相近时刻,裴家。
同以上两个地方不同,可以说是截然相反,清晨裴家安宁且惬意和美,大家子人融洽吃早饭,裴少阳这个做晚辈可谓称职,大早就起来陪同自家老人散步,待雾气淡去大半,他还穿着运动装外出跑步锻炼,生活方式极其自律健康。
到外面慢跑半小时,裴少阳累出身汗,放松够又回家,歇会儿就到房间里洗澡,而后光着上半身出来,腰间只围着条纯白浴巾。
今早有些开端不利,国外某地打来电话,阴魂不散地烦人。
看着手机屏幕上号码,裴少阳不着急接起,慢悠悠地抓起毛巾擦擦湿发,接着敞开满是劲瘦肌肉腿坐床边,自顾自做自己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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