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差不差。”南迦接道,带着纪岑安手往下些,反过来捏这位指尖,“王总给这边找新投资方,大概能续上阵子,足以填补上早先空缺那部分。”
“本行业,还是哪个公司人?”
“王总朋友。”
纪岑安:“查过底细没?”
南迦:“基本没问题。”
声音有点沉抑,夹杂着点点因乏累而独有散漫沙哑,落在南迦耳畔。
南迦没睁眼,小声问:“几点?”
纪岑安回答:“快五点。”
过得挺快,晃眼就又是这时候。
南迦说:“不算早。”
被子里底下动几下。
纪岑安顺从,胳膊搭在南迦身上,从后面搂抱,边靠近,边沿着腰侧下移手掌,摸到南迦平坦纤细小腹。
南迦穿睡袍,面料光滑细腻,是绑带子可调节那种款式。大抵是中途翻几次身所致,先前严实合拢领口已经松垮垮,绑带也散开,柔柔垂落,布料之下有致曲线半露不露,更显慵懒惫倦。
隔着薄被遮挡,视线受阻,后方纪岑安看不见这些,只能通过手下暖乎温度感受。南迦呼吸平缓,匀称而轻弱,离得太近,在黑夜里都能听到些微。纪岑安抵着不动,也规矩安分,好看长眼闭上,唇齿翕张,呼出热气无力拂在南迦颈后。
可能是熬夜太久,纪岑安气息有点沉,下下,带着难以忽视闷重。
聊会儿新投资方,大致解下。
那是王女士费心费力找来生意伙伴,据说实力很强,只不过这些年不在国内发展,八十年代就出去,这次是卯足劲儿才把他弄过来。南迦已和对方线上远程见过次,是位五六十岁男士,姓薛,挺温润儒雅个人。
私下有传闻,好像他年轻时和王女士关系较为复杂,俩人不只是块儿长大青梅竹马,似乎长大后还有过段,但后来掰,没成。流言说是男方做错事,为出国做生意而抛弃女友,王女士后面便死心另寻伴侣,嫁给现在孙铭天,双方从此刀两断,多年不相往来,总之很狗血现实。这位薛老板至今单着,而王女士也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向其求助,他们咋谈南迦无所知,全程没参与,也不关心,只要最后结果能如意就不管。
这些事暂时不公开,内部知情人士只有当事几个,连孙家儿女都蒙在鼓里,对手那边更是半点风声都没收到。
薛老板不出面,切通过
揉起她手背用指腹磨磨,纪岑安问:“白天又要去公司?”
“嗯,孙家事还没处理完。”
“那边开会结果怎样?”
南迦实话交代:“不太行,孙二小姐没拿下那些高层,投票表决反对占多数。”
料到会是这番局面,纪岑安丝毫不惊讶,更不担忧,似是猜到接下来计划,开口呢喃:“但是王总她们还是站你,孙家应该不会就此放弃。”
这人近乎将脸贴在南迦身上,温柔而缱绻,莫名有点旖旎意味。
但除此之外就没,不再有别举动。
仅仅控南迦在面前,感知着南迦存在,安安静静。
南迦扬扬下巴,依从对方,等困意下去些才摸索着抓住纪岑安手腕,与之十指紧扣。
纪岑安低语:“再睡会儿,还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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