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得见他没出息德行,如同置身事外看戏,琥珀色眼眸里净是讥讽与轻视。
气性上来,纪天明咬牙切齿:“再他妈逼,信不信现在就送你上路。”
不置可否,纪岑安双唇翕动:“所以呢?”
纪天明:“这边要是有事,你就是第个垫背。”
全然不担忧,纪岑安眉尾上挑,面色认真且正经,语气漫不经心,低声问:“哥,你真觉得……会等着束手就擒,点准备都没有吗?”
纪岑安不抵抗,只是直勾勾地瞧着他,突然嗤笑,看出他慌乱。
纪天明压低声音:“笑什?”
身上伤被牵动,纪岑安吃痛咧咧嘴,脸上笑意更甚。
边笑,她还咳两下子,双长眼锐利,似是早已料到,就等着此刻到来。
纪天明俨然绷不住,心里没底,咬咬牙,再拽起她威胁:“讲话……别逼动手……”
,这辈子仅有真心实意都给这个妻子,至此不仅没生气,甚至不逼问她那份名单具体有什,只将矛头对准程玉珠以外人。
程玉珠说:“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谁都别想好过……”
纪云京眼也不眨,放下粥碗,又把妻子绑回床上,回道:“你好好休养,过两天再过来。”
程玉珠:“放她,让她回去。”
纪云京没答应,轻声说:“过这阵子,带你到英国那边转转,你别太担心。”
纪岑安却是平静从容,反问:“是不是找不到裴少阳他们?”
“你做什?”纪天明心惊,自觉出事,哪里不对劲。
视线瞥过他戒备脸,纪岑安慢悠悠接道:“别急,这才是第步,还没到真正开场时候。”
纪天明乱阵脚:“他们怎?”
纪岑安稍扬起下巴,带着点有意招惹痞气。
听出他话里深意,知晓他这是不打算放过纪岑安,不管怎样最后都会除掉她,程玉珠拼命挣动,叫不肯纪云京就这离开。
可这次纪云京不再听妻子,把门带上,走出去,站在外面驻足片刻,冷静看着程玉珠越来越不对劲,许久,温和说:“心结需要解开,你那份愧疚持续太多年,本来起初就不该让它存在……”
程玉珠被刺激得不轻,处在发狂边缘。
纪云京面无表情地看着医护进去,旁观妻子被逼着吃药,直到她倒下去,又无奈地闭上双眼.
这边是下午才得知国内动向,纪天明行动上老是慢半拍,联系不上国内才后知后觉。心知那些必定与纪岑安有关,他径直找过来,攥起纪岑安衣服就连人向上扯,怒不可遏地质问:“你想搞哪样把戏,Z城那边是咋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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