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有这个人。
可以,再分开。
纪岑安倒在沙发上,仰视南迦。
歇口气中途,南迦低低说:“回来晚些时间。”
纪岑安回道:“路上见个人。”
纪岑安仰头,抬眼就能看见那些东西。
世界只剩白色,和天花板颜色相同。
南迦眸子里倒映着纪岑安身影,只有她。
容不下另外。
哗哗——
她们无数次在这里度过,无数次像现在这样。融进心底里习惯使然,令双方都越来越不像自己。
南迦抓住纪岑安手,让其摸向她脸,再是脖子。
纪岑安靠着沙发,目光离不开南迦。
南迦俯低腰背,再亲纪岑安。
遍遍,次次。
她是她致命脆弱,触碰不得,也不轻易显露在外。
见面就是,后来也是。
现在亦如此。
那是注定,不论如何都改变不。
是自带命数,既定有此劫,再挣扎也是徒劳。
俯下去,弯身。
在纪岑安伤疤上碰碰,将唇落在上面。
始料未及,纪岑安怔怔,要拦住已经晚。
温暖触感让她绷紧身体,整个人保持定格姿态。
里还是原样。
如去年到这儿,每件物品都还是保持几年前样式,摆放角度都不变。
客厅内,唯不同是桌子上多两束花。新鲜玫瑰插瓶子里,并齐放在处,成双成对。
纪岑安进门时没注意看,那其实是杨婶买来摆上,问过南迦意见后专门搞来欢迎纪岑安东西。
花也是纪岑安喜欢种类,当年买来送过南迦,这次杨婶问起,南总就让买样品种。
边攥着南迦手,十指相扣,边告知具体情况。
沙发上抱枕和垫子也掉地上,经不住折腾,堆叠成皱巴巴团。
两人谁都没反应,看都没看下。
什都不重要,自此以后就是脱离那些纷乱过往,可以抛开不再管。
南迦往下退些,摁住纪岑安,柔和眉眼低垂。
又是树叶摩擦响动声音,耳畔只能听见这个。
阵阵地响,不轻不重。
那是除她们齿关里呼吸外,仅剩动静。
外界犹如静止,卡在那里。
纪岑安眼中也被南迦占据,渐渐看不见别。
反复地亲,不感到厌倦般。
片落叶被风吹起,呼啦转飘动,在空气中打转儿,没多久就落在窗台上。
微凉拂动,吹着她们头发。
纪岑安服从南迦全部,不会拒绝。
排排书整齐堆放,横立书架就在两米远地方。
那份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感情终是慢慢浮现,南迦表现得挺直接。
先前有多稳重从容,眼下就有多外露。
“看着。”南迦轻声说。
纪岑安看她。
恍惚间回到那时候,现实与过往交织。
二楼之上,被褥床单之类换新,不过款式维持原样。
房子主人有轻微“强迫症”,定要留着这些东西,执念很深。
她们深陷在柔软里,困在以对方为名牢中。
南迦甘之如饴,情愿堕落在其中。
自从当初跌进去就出不来,也没想过要挣脱束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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