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行雪:“忘吗?”
姜瓷:“你不提还真忘。”
鹿行雪眉宇舒展:“那请你吧。”
姜瓷:“……”
姜瓷:“刚才……”
她开口,鹿行雪目光就回到她脸上。她目不转睛地等着姜瓷说些什,可姜瓷却为难地揪起眉头。
鹿行雪往前迈半步,停住。
姜瓷前秒还在想要怎对鹿行雪解释才能显得不那尴尬,下秒鹿行雪就伸臂拥抱她。
“谢谢你。”鹿行雪贴着姜瓷那侧耳朵,轻声说:“今天是愉快天。”
离开淋浴间,姜瓷出门第眼就看见鹿行雪。
“……”脚下稍作停顿,姜瓷若无其事地走过去。
鹿行雪在等她,见她出来,迎上去问道:“在水里待那久,没关系吗?”
姜瓷:“有潜水证,每年都会找地方深潜,没事。”
她们之间并不干涉彼此行程,姜瓷出去度假,时间不太久,般也都不会额外通知鹿行雪,在她印象中,好像确实没有对鹿行雪说起过这个。
指微曲,将要举手,姜瓷口气耗尽,摆动鱼尾游走-
简单冲澡,将头发吹干,姜瓷换上来时衣服,对着镜子整理妆容时,内心尴尬溢于言表。
鹿行雪父母忌日那天,回程车上,姜瓷联系姚助理,来请她透露鹿行雪白鲸馆行程,二来拜托她和海洋馆打个招呼,能允许她入水。
姜瓷本意是想在鹿行雪不开心时候,能给她带来点安慰。但是过那个引出她恻隐之心时间点,再去做这件事,怎看都和傻子没有区别。
她要怎和鹿行雪解释刚才那番举动?
今天是愉快天。
——任何解释都显得多余,鹿行雪什都明白!
这个礼仪拥抱触即分,两人心照不宣,不约而同,都笑笑。
她们起离开海洋馆,鹿行雪问姜瓷:“没记错话你还欠顿饭?”
姜瓷没有立即出声。
鹿行雪:“啊~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
新鲜感犹如汩汩清泉,这个人明明认识三年多,却又好像才刚刚认识。
姜瓷把头发拨去耳后,她做这个动作时,鹿行雪目光便跟随着她手指移动,经过脸颊,定格在她耳朵上。
夕阳从窗户射入,逆着光,姜瓷耳朵近乎透明,能看到细腻皮肤下血丝。
鹿行雪才发现姜瓷耳廓上趴着粒很小很小红色痣。
鼓励她,对她说“你别不开心”,“你已经做很好”诸如此类?可是鹿行雪开心与否,她不主动提出来,姜瓷就不应该自作主张去挑明。
那不是她应该做事情。以她和鹿行雪关系,偶尔赠送礼物或许不算什,可这样花心思潜水哄她开心,就有些超过。
如果不是已经麻烦姚助理,如果不是今天时间那紧迫,姜瓷想,自己很有可能就打消这个冲动念头。
——退步讲,鹿行雪真会因为这个而被安慰到吗?还是会觉得莫名其妙无法理解?
姜瓷越想越尴尬。她撑着洗脸池,深吸口气,看着镜子里自己恢复到面无表情模样。这是她最安全盔甲,她对自己说,做都做,没什不能面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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