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琛抬手撑住旁边
砖墙，喘着气道：“找个地方，休息，休息
会儿。”
顔布布左右看，寻
块最近平坦石头
“可是妈妈最喜欢听
这样说。”
“又不是你妈。”
颜布布没再做声，沉默片刻后，还是小声说句：“那你也不要把丢下哦。”
封琛并没在意他话，只抬手摸摸额头，紧拧起眉。
就这样走阵，顔布布逐渐发现封琛不对劲。他手越来越烫，行走速度越来越慢，明明脚下没有石头，可还是差点摔倒。
封琛沉默片刻后回道：“嗯。”
“那们路上看到那些死人，全都去天上吗？”
封琛垂眸看颜布布眼。
因为他低着头，只能看见他发顶，凌乱卷曲发丝看上去很柔软。
“嗯。”
颜布布还保持着喂水姿势，惊愕地问：“那这个叔叔怎
办？”
封琛淡淡道：“他已经死。”
“啊！可他刚还在喝水啊，怎可能就死呢？”
封琛没有做声，捡条黑色塑料袋，回身盖在中年人脸上，怕被风刮走，又在边缘处压几颗小石子。
做好这切，他见颜布布还呆呆站在那儿，便问道：“不走？”说完便转身往前走。
始撬那块板材上泥砖石块。刚开始拔高少年，手臂上只附着层薄薄肌肉，用力时微微贲起，流畅线条在衬衫下若隐若现。
砖石很快被清理掉，封琛却发现那板材端被压得死死，除使用机械，人力根本没办法搬动。
躺在缝隙里中年人，目光涣散，脸色灰败，嘴里喃喃道：“水……”
“少爷，他想要喝水。”颜布布在旁边说。
封琛喘着气，嘴里吩咐道：“背包里还有水，拿那半瓶给他喝。”
顔布布忍不住抬头去看，见他竟然像是要睡着般，走路都闭着眼。
“少爷，这里有石头。”顔布布见封琛就要撞上石头，连忙扯住他。
封琛勉力睁开眼，绕过那块石头。
顔布布牵着他往前走，再抬头时看见他又合上眼，身体摇晃着往左边倒。
“少爷，少爷，你别摔。”顔布布死死拖着他手臂，将人稳住。
颜布布安静地走会儿，突然道：“少爷，你真好。”
封琛没理他，他自顾自接着说：“好喜欢你，要直和你在起，伺候你。”
封琛平常最怕听他说这些肉麻话，只觉得身上都起层鸡皮疙瘩，便皱着眉道：“别说。”
“为什？”
封琛说：“听着烦。”
颜布布回过神，赶紧追上去。
这条路是商业街，颜布布自觉将手塞到封琛掌心，抓紧他根手指。
片刻后，低着头颜布布突然出声：“少爷。”
“嗯。”
“刚才那个叔叔也会去天上吗？”
颜布布很快取出半瓶水，小心地喂给中年人，封琛则用钢条去刨他身下石块。既然撬不动，便干脆挖深些，再将人拖出来。
颜布布跪在地上，两手托着瓶身，喂中年人几口水后，突然问：“叔叔，你喝呀，怎不喝？”
封琛手下顿，停下挖掘动作，侧身去看中年人脸，又伸出根手指搭在他颈侧。
几瞬后，他将手里钢条扔在旁。钢条当啷着滚动，颜布布吓跳，抬头看着他。
“走吧。”封琛站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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