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越来越大,密集成片,可视度只有身周米左右距离。冰面已经连接成为整片,气垫船再也没法往前划动,被困在原地。
刚形成冰层还不厚,船虽然划不动,人也不能下船行走,不然会踩破冰层掉进水里。
封琛只能用匕首去凿开船头前方冰层,将船往前划出段后再去凿冰,点点前进。
温度越来越低,两人满头满身都是雪,封琛出来时没有戴手套,感觉手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,匕首两次都当啷掉在冰面上。
颜布布慢慢挪到他身旁,掀起毛毯要去盖他手,封琛干脆用匕首割下来段毛毯条,把手缠
但封琛没有接着追问,风声太大说话费劲,而且腕表上气温还在继续下降,实在不是问话好时机。
洪水也在迅速结冰。
先是生成薄片状细小冰晶,让水面变得粘稠,接着融合成疏松海绵状冰。
随着进步冰结,它们成为漂浮在水面冰皮,互相融合,融合成更大莲叶冰。
莲叶冰向着各方延伸,扩展,以肉眼可见速度,形成覆盖整个水面白冰。
“啊,那你问吧。”颜布布坐直身体。
“你这几天昏迷时候,有没有觉得什异常?”
“什?”
风太大,颜布布听不清,封琛凑到他耳边又大声问遍。
“异常啊……”
四周响起轻微咔嚓声,那是船身在以肉眼可见速度结冰。短暂停止风声重新呼啸,漫天雪花开始飞舞。
“哇……”颜布布伸手接着片雪,不敢置信地大叫:“哥哥,这是雪吗?这是不是雪?这是真雪?”
海云城从来不会下雪,颜布布从生下来到现在,还是第次看见电视外雪。
封琛不再停留,给两人戴好羽绒服上帽子,再将颜布布用毛毯裹成茧,让他拎着汽灯,自己则抱着他下到气垫船上,将船划向研究所方向。
“这雪在手里就化掉,哈哈哈,哈哈哈。”颜布布从毛毯里伸出手去接雪,兴奋得大叫。
黑狮还在追那只比努努,每次追上后又被反咬得四处躲。两只量子兽不停扑腾,将身遭那些冰块砸得哗哗响。
封琛有些担忧。
他随时可以将黑狮收回精神域,但颜布布却不定能将那疯似比努努收回来。
要是收不回可怎办?所以黑狮还得继续抓。
而且必须抓到。
“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见到过比努努?”封琛进步提示,又提醒道:“不是给你做玩具比努努。”
颜布布思索下,回道:“也不知道见没见过。”
“什意思?”
颜布布说:“在个很奇怪地方,看见个大鸡蛋。那鸡蛋壳有些地方破,怕是堪泽蜥宝宝,就趴在上面往里面瞧。结果没看见堪泽蜥,看见比努努好像睡在里面,不过怎也喊不醒。”
没跑,比努努就是他精神体。
封琛还在深思:“你感觉不到自己精神体吗?点都感觉不到?”
“哇,才尝片雪,凉凉,哥哥你也尝尝。”
“林少将说要真实动物才能成为精神体,为什你精神体会是个动画片角色?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,好大雪啊……”
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对几句话后,封琛斥道:“颜布布你专心点,现在先别管雪,在问你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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