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感受?”颜布布问。
封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只能道:“你就站着别动,看能不能在脑子里感觉到它。”
“哦。”颜布布果然就站着不动。
片刻后,封琛问道:“怎样?脑子里能感觉到吗?”
颜布布犹豫下:“脑子好像不能感觉,但眼睛和耳朵可以感觉。眼睛能感觉到它在那里敲冰,耳朵也能感觉到它爪子把冰敲得砰砰。”
黑狮是他精神体,他们之间有着最密切精神联系,不管它变成什模样他都知道。但瞧颜布布对这只比努努态度,他们之间似乎就没有精神联系。
到底是哪里出问题呢?
封琛在脑内对黑狮下达去船头破冰指令,黑狮立即叼着比努努去船头。
不过破冰这任务显然用不着它来完成。比努努疯狂扑腾,路冰层被它唰唰挠得粉碎,就像只自动破冰机。
比努努动静太大,颜布布都被吓呆,他压低声音问封琛:“哥哥,它,它是变异种吗?”
得严严实实,这样会好受些。
颜布布在他旁边趴下来,抱着块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石头,下下去敲船头前冰层。
封琛连忙又割毛毯条,把他手也缠住。
两人就这样边敲冰边前进,每敲会儿,封琛就听见颜布布牙齿格格直响,抱着石头也掉两次。
而气垫船仅仅只往前行进不到三十米。
“……那算,你快坐下。”
封琛坐在气垫船上,沉下心慢慢琢磨。
林奋曾经说过,精神体形成时参考状态,主体必须是活,实实在在。脑海里清楚它每个动态,认为它是真实鲜活,而不是凭空想象出来东西,才会被精神域认可,会围绕这个形象生成精神体雏形。
般人眼里,被视为真实存在只有动物,但在颜布布心里,他深深相信比努努也是这个世界份子。所以得到他精神域认可,形成比努努形态精神体。
只是不知道他精神体为什突然变得像丧尸,难道是因为颜布布在进化
封琛拿起浆划船,问道:“你不认识它?”
“不认识。”颜布布摇头。
封琛道:“你天天念叨比努努,喜欢得不行,结果看到真比努努居然说不认识?”
“可它就不是比努努啊,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,它就是变异种。”颜布布加重语气,“其实也不太像,只有点点,丁点点。兔子变异种那像兔子,你也说那不是兔子,是变异种。”
听他说得有模有样,还有举例,但封琛还是不死心地追问:“你再感受下,看能不能感觉到它存在。”
他看眼腕表,气温已经下降到-38℃。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慢慢敲回去,不然还没回到研究所,他俩在路上就要被冻僵。
他去瞧黑狮,视野却被大雪遮挡,根本看不见。他正要使用精神联系,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连续破冰声响,黑狮嘴里叼着比努努出现在船畔。
比努努还在挣扎,四只爪子胡乱在空中抓挠。黑狮叼着它背颈部,它爪子便将面前冰层抓得咔嚓破裂,不断飞溅起冰渣。
颜布布也看见比努努,只瞠目结舌地盯着,脸迷茫和震惊。眼见它太过凶狠,还往封琛身后躲,只露出半只眼睛偷看。
封琛心里也升起迷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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