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琛直仰面看着他,看他用布条仔细地在自己肩头缠绕,突然低声问:“你当时肯定很害怕吧?”
“什?”颜布布没有听清。
封琛想问他当时害不害怕,跳崖时候到底在想什?但这些话突然就都问不出口。
“没什,就是让你好好包扎。”封琛道。
“哦,知道。”
他目光仿似已经洞悉切,颜布布就没有敢撒谎,只老实交代:“其实,其实是那个,是那个羞羞草把接住。”
封琛闭上眼深呼吸,颜布布正要说什,却瞧见他肩头处原已经结痂伤口又渗出丝鲜红,正从衣服破洞处渗出来。
“你干嘛啊!叫你别乱动别乱动,你偏偏要坐起来,看吧!又在出血。”颜布布立即去拿之前采草药和洗净布条,手忙脚乱地给他裹伤。
封琛下子将他手拨开,颜布布便大吼道:“你凶什凶?把自己伤口都凶裂开。”
“你还有理——”
就给等着。”封琛继续喝道。
颜布布平常偶尔也会被封琛呵斥,但那都是不痛不痒,他只要嘻嘻笑着撒娇就能混过去。
他还是第次见着封琛这样严厉,用这样口气和态度对他说话,那双眼里也闪着勃然怒火。他时有些反应不过来,愣愣地盯着封琛,又习惯性地扯动嘴角,想露出个笑。
不想嘴才咧开,封琛就冷声道:“你敢笑声试试?”
颜布布慢慢收起笑容,封琛又道:“你敢哭声试试?”
封琛看见颜布布额头渗出层细密汗珠,垂落绺卷发将眼睛都挡住,便抬手给他拨到旁。
颜布布那时候肯定害怕,而他要跳崖时想法自己也明白。
他们之中任何个人失去对方,那活着或是死去又有什区别呢?
既然所有答案都知道,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必要。
颜布布又吼道:“你管有没有理?说别动!你再动下试试?”
“——”
“你再吭声试试?”颜布布撑着他后背,大吼声:“躺下!”
封琛闭上嘴,没有再说什,顺着他力躺在躺在草堆上,颜布布便给他肩头包裹草药。
两人都没有做声,颜布布看着封琛伤口沁出来血迹,皱着眉头抿紧唇,心疼得抽抽。
“没有……没有跳崖,是踩,踩……”颜布布原想说自己是踩空,但这个踩字才出口,就看到封琛眼里透出凛冽冷意。他便不敢再撒谎,只得嗫嚅着道:“是跳崖,但是有把握。”
“什把握?”封琛咬着牙问。
“不是有那个意识图像吗?如果跳崖话,它会有万个让平安落地办法。”颜布布其实说也是事实,他举起手在头侧:“发誓没有撒谎,意识图像真出现,它给显示好多种安全着地办法。”
封琛没有再说什,只定定看着他,颜布布心里有些发毛,却也坚持和他对视着。
片刻后,封琛才问道:“那你是怎着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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