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别睡,你发高烧。”见归年迷迷糊糊睁眼,段惊风急道,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怎直在发抖?”
归年不知道他是怎睡过去,又为什醒来就头晕脑胀,但脑袋再晕,身体还是准确地表达出需求,“水……水……想喝水。”
段惊风看到归年嘴张张合合个不停,却听不清归年说话,“什?你要什?”
“水。”归年重复道,“要喝水。”
这次段惊风倒都听清楚,连应声后,撑着地站起来要去给归年倒水。然而段惊风刚迈出步子,便感觉衣服重。
留在家里不是,再出门更不是。
段母不放心段惊风个人住,在段惊风搬过来住前,特意让家里阿姨准备个医药箱,免得感冒,家里什都没有。
段惊风跑到电视机旁,拉开下边柜子,将东西全扒拉出来,才看到被他放到最里面医药箱,翻出温度计去给归年量体温。
归年穿校服,里面是件薄羽绒服和浅色毛线衣,若是放在几分钟前,段惊风见归年这幅打扮,顶多会多看两眼,再没下步动作。
可现在段惊风却顾不上那多,甚至不经过归年同意,便解开他衣服拉链,再撩起毛衣下摆,将温度计塞到归年腋下,才跑回房间抱出他厚被子,将归年捂严严实实。
在老城区,学校附近房子也都是几十年前老小区,房子破旧、基础设施般,段惊风找好久,才租到间各方面都不错房子。
段惊风租五楼。
房是普通楼梯房,没有电梯,临近他租那栋楼时,段惊风见归年没有要醒迹象,也就没叫他,放轻动作背着人上楼。
几分钟后,段惊风指纹解锁进屋。
客厅跟他早上离开前样,抱枕东倒西歪在沙发上,玩没电电脑、游戏机被丢在地毯上,矮茶几上还放着昨晚没喝完饮料,正散发着难闻气味儿。
归年再次拽住段惊风衣服。
段惊风去掰归年手,想要解救自己衣服,却没料到归年手劲那大,他使三分力,也没能救出被归年拽住那节衣服。
段惊风体质好,年四季鲜少生病,哪怕不幸中招着凉,他也用不着吃药,回家卷着被子睡晚就可以。
所以现在段惊风这做,也是想让归年热出身汗,到时候汗出,感冒自然就好。
然而段惊风高估归年体质,第二床被子才加上去,归年没出汗就算,眉却越皱越紧,身体还控制不住在发抖。
段惊风被吓大跳。
他顾不得会打扰到归年休息,用力推推归年肩膀,见他无动于衷,又伸手轻拍归年脸,试图把归年叫醒,“归年?醒醒。”
段惊风啧声,难得懊恼凌晨偷懒不收拾,早上出门又忘叫阿姨来搞卫生,以至于搞成现在这样。
段惊风抬脚踢开抱枕,单膝跪下去,身体后仰将归年放在沙发上,然后才起身回房找穿被子出来,边调高空调温度,便给归年盖被子。
随后段惊风再次被烫到手。
不比刚才在外面,归年体温虽高,可额头温度到底是正常,而不像现在连额头都烫吓人。
段惊风骂句脏话,后悔先前不该听信归年话,他说不去诊所就真不去,要不然这会儿段惊风也不会这进退两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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