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脑子乱像团浆糊,喉咙也火烧样疼,嘴巴更是干不行,急需水滋润。可在看到段惊风后,归年却顾不得那多,只觉得段惊风是个人型香水,怎看怎招人喜欢。
归年恨不得将他抱进怀里,像猫吸猫薄荷样吸段惊风,好让自己彻底沉溺在这股味道里。
归年从来没闻过这好闻信息素。
比他自己信息素还招他喜欢。
段惊风和归年对视,看归年半天没动静,方反应过来归年走神,只有他还傻不愣登地当人在思考问题。
想不明白段惊风也就不想,注意力全挪到归年身上,想劝他松手,段惊风才好起身去倒水。
归年要再不喝水,嘴唇都要开裂。
只是归年像有所察觉般,段惊风下句话还没说出口,归年倒先采取行动,从拽衣服变成攥手腕,重复说,“你留下来陪。”
段惊风没接话,只手上使点劲,想强行挣脱归年桎梏,却不想他才用点力,归年便像受天大委屈样,睁开双眼像在水里泡过,湿漉漉。
对上这样双眼睛,段惊风所有辩解全都咽回肚子,什话都说不出来,仿佛他每多说个字,便是在归年心里多扎刀,欺负他快要哭出来。
“不是,是去给你倒水。”段惊风见挣脱无用,干脆停下来,好声和归年讲道理,“你不松手就没法过去,过去不就不能给你倒水啊。”
归年声不吭,甚至眼都没睁。
段惊风无奈,心说他今年耐心都用在和归年交流身上,怕吓到归年,段惊风还特意放低放柔声音,“所以你先松手,倒水就回来。”
段惊风顿几秒,补充道,“说到做到。”
归年这下倒有反应。
想到自己近乎愚蠢行为,段惊风忍不住笑出声来,然后收回被归年握住手,按住归年肩膀想让他躺回去,他好倒水过来。
但段惊风怎都没想到,刚才切都是归年装,所以段惊风手才落到归年肩膀上,便被归年反攥住手腕,用力往沙发上拉。
几秒后,段惊风被困在沙发和归年中间。
段惊风摔进沙发前,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段惊风,归年脑中闪过最后个念头:要是他家里人知道他不仅夜不归宿,还和陌生、不知性别男生共处
归年并不知道段惊风想法。
他记不清他是怎睡着,又为什觉醒来就头昏脑胀,只知道身边有人直在唠叨,而那个人身上还有他喜欢味道。
归年忍不住想亲近他。
归年是这样想,也是这做。
于是哪怕眼皮重似千斤,并且睁眼后还会控制不住流泪,归年还是努力睁开眼,再瞬不动地看着段惊风。
“那不喝水。”归年仍没睁眼,抱着段惊风手往怀里塞,瓮声瓮气道,“你别走,留在这里陪。”
段惊风哭笑不得,“真不喝水?”
“不喝。”归年说,“你留下来陪。”
像是怕段惊风不答应,归年说完这句话后,又加个筹码,声音可怜兮兮道,“个人害怕。”
要不是亲眼看到归年闭着眼,副没睡醒样子,段惊风都要怀疑归年在骗他。可也正因亲眼看到,段惊风才更惊讶,好奇他归年是怎做到在这种情况下对答如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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