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,朱县令搞不定,得想办法自救,实在不行就跑路但肯定会连累二叔家。许七安有些急,在这年代,只有官二代能对付官二代,他段位和人家差太多。
别说是他,就算是二叔,个御刀卫百户,在户部侍郎面前算什?
什都不是。
至于后悔,没有,刀架在脖子上,难道任人宰割?
念头急转间,他看见周公子名扈从离开县衙,而朱县令没有阻止。
朱县令喝道:“谁敢在县衙内施,bao,格杀勿论。”
三班衙役冲出来,抽出朴刀,架在刚要动手扈从脖子上。
白役则持棍戒备。
“姓朱,你敢动人?”周公子指着朱县令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周公子不要误会,本官是朝廷命官,按规矩办事而已。”朱县令依旧是舔狗笑容,摸把脸上唾沫星子:
“混账东西,连户部侍郎周大人公子也敢打,你有几个脑子啊你。”朱县令飞起脚踢在许七安身上,转头,又是脸舔狗笑容:
“周公子,这是大水冲龙王庙,都是自家人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别跟他个小人物计较。”
人群外,许玲月望着堂兄因为自己被责难,泪珠滚滚,比寻常女子更挺更精致琼鼻哭通红。
户部侍郎公子许七安心里沉。
在大奉王朝官场,位*员能量有多大,看不是品级,而是背景和权力。
许七安刚踏入县衙,便听声带着哭腔声音:“大哥”
正是穿浅碧罗衣,亭亭玉立许玲月,她秀美白皙脸庞残留着泪痕,眼圈红肿,宛如朵惹人怜爱小花。
身边不见许铃音,大概在偏厅没让过来。
许七安微微颔首,给她个镇定眼神。
早已收到消息朱县令高坐桌案前,见到众衙役押着群人进来,看清那位满面怒火锦衣公子。
许七安心又凉几分,走到王捕头身边,低声道:“头儿,兄弟今天在劫难逃,有件事想拜托你。”
王捕头沉默下,
“本官这里有份讼书,状告公子您纵马行凶,霸凌良家女子。状告人是许玲月。”
这是朱县令早就准备好手段,倘若对方只是寻常衙内,朱县令就想办法大事化小,小事化。
只是怎都没想到,事主是户部侍郎公子。
周公子“呵”声,“纵马行凶,伤到谁?霸凌良家女子,姓朱你上街问问,有动这个女人根手指头?”
“那许是这女人认错人。”朱县令笑呵呵把讼书收回袖中。
二品*员有很多,但真正站在权力巅峰其实就小撮人。
六部尚书和侍郎就在此列。
打户部侍郎儿子,这事儿闹大。
“少特给来这套,你不抓人是吧,自己动手。”周公子大手挥,命令扈从:“把这小子给抓。”
他就不信,在县衙里,这小子还敢反抗行凶。
老朱吓跳,急匆匆起身迎来。
“哎呦,这不是周公子吗,周侍郎可好?”
锦衣公子猛挥袖,把朱县令逼开,指着许七安,恶狠狠道:“此人当街行凶,欲杀,速速将他拿下。”
“言重,言重”朱县令陪着笑脸,扭头,满脸怒容喝道:“快手许七安,还不滚过来。”
许七安硬着头皮迎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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