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次三番与老爷说,给你配名练气境高手,他总是以你喜欢惹是生非为由拒绝。”
“惹是生非又如何?别人吃亏,总好过少爷你吃亏。”
感觉自己被股气机锁定,许平志如坠冰窖,脊背像是有蛇爬过,他有种徘徊在生死边缘感觉。
类似感受,在战场厮杀时常常会有,这让他不敢动弹下。
这个老者是炼神境高手。
看着女儿小跑背影消失,许平志沉默上前,盯着锦衣公子:“周公子,此事能吗?”
锦衣公子对上他眼睛,仿佛感受到宛如实质杀意,想起许七安在街上说过话。
喉咙里狂言怎都挤不出来。
“许百户好大官威,怎,家公子要是不罢休,你还想血溅五步?”
名穿着蓝色长褂,袖口和领口有着金色滚边,腰悬玉佩老者从县衙大门进来。
王捕头瞪大眼睛。
“帮办成这件事,下个月俸禄全归头儿你。”
“许七安你大爷。”王捕头骂骂咧咧冲出县衙
许平志收到通知,从同僚那里借马匹,快马加鞭赶到长乐县衙门。
踏入门槛,进入公堂,首先看见哭不停颤抖女儿,紧接着是剑拔弩张衙役和扈从。
低声说:“你说。”
这个月来,他和许七安关系突飞猛进,天天去勾栏耍,起喝花酒,结下深厚友谊。
“你先借两银子。”
王捕头在怀里摸摸,摸出把碎银,不到两。
许七安接过碎银揣兜里,这才说道:“头儿你骑马速去家,到床边柜子里取本书,本蓝皮书,记住不要拿错。”
朱县令咳嗽声:“您是”
“不敢!”老者不咸不淡打断,“老夫只是周府个老奴罢,当不起朱大人这声“您”。”
“老前辈这话说客气。”宰相门前七品官,这个道理官场老油条最清楚,朱县令赔笑着:
“看这事儿闹,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。京察在即,大家以和为贵,老前辈,您觉得呢?”
老者冷笑
他头发白多黑少,脸庞清瘦,目光锐利像是藏着针。
刚出声时还在门口,说完时,人已经到公堂。
“陈叔。”锦衣公子大喜过望。
“少爷怎伤成这样,是哪个该死畜生动手。老奴看着少爷长大,那是丁点伤就心疼紧。”
老者看见锦衣公子凝固着血痂耳垂,又心疼又愤怒。
许平志收回目光,来到女儿面前,脸色严肃问:“怎回事?”
许玲月就像看到救星,哭更凶,抽抽噎噎把发生事告诉父亲。
当听到周侍郎公子扬起马蹄践踏幼女时,他眼角跳跳,脸色愈发阴沉。
“要不是大哥,铃音就没,呜呜”
宁宴许平志望着侄儿身影,闭上平静几秒,低声道:“你去偏厅看好铃音,不要出来。”
日记是浅黄色封皮。
“你拿书之后,立刻去司天监,找位叫采薇姑娘,帮捎句话:许七安有难,速救。”
司天监?!王捕头脸踌躇,“那地方岂是这种人能去。”
让他进司天监,就相当于让普通人进皇宫,连靠近胆儿都没有。
许七安就知道是这样,低声道:“要出事,这些银子可就没人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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