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”络腮胡汉子面露难色,低声道:“大人们稍等。”
他返回船舱,俄顷,将几张银票折叠好,隐晦递过来,赔笑道:
“卑职知道,不管在哪里,只要见到打更人衙门大人们,都得孝敬卑职刚才不懂事,想蒙混过去,罪该万死,请大人们恕罪。”
许七安瞄眼,都是五十两面值银票,总共大概三百两。
他这是以为们阻拦船只,是为
他环顾甲板上铜锣们,抱拳道:“有何贵干。”
许七安没有说话,仔细观察着他们微表情和细微动作,朱广孝沉声道:
“你们是什衙门人?”
“卑职是漕运衙门护船捕头,护送批铁矿进京。”络腮胡汉子回答。他们身上穿着差服,印着水浪纹路,正是漕运衙门差服。
禹州盛产铁矿,盐和铁都属于国家命脉,通俗讲就是战略资源,也是财政大头。
他接着扫过甲板上七八位铜锣,沉声道:“那条船有问题,你们跟着行动。”
说完,他朝着侧面那艘趸船,大喝道:“停船!”
声音滚滚,在江面回荡。
趸船上吏员们竟丝毫不予理会,假装没听见。甚至有船工悄然调整风帆角度,趸船斜向远离打更人所在官船。
这下子,其他铜锣也察觉到不对劲,还未等他们开口,便看见许七安在护栏撑,脚下甲板“咔擦”断裂,他整个人像炮弹般激射而出。
连绵成片血光那艘官船上全员恶人啊许七安吃惊。
但他没有鲁莽做出判断,因为运河上时常闹水匪,这些吏员也有可能刚刚击退试图劫掠匪徒。
“那艘是什船,怎跟们不样?”许七安望着越来越近官船,随口问着身边同僚。
在场老铜锣不少,见多识广,辨认过后,回答道:“那是趸船,看旗帜,似乎是禹州来。”
趸船是那种平底大船,多用来运载货物。
对此,铜锣们并不意外,转头看向许七安。不明白他为何要忽然拦截此船。
许七安眯眯眼,注意到个细节,到现在为止,这艘趸船还在航行,没有抛锚。
“广孝,让船停下来。”许七安沉声道。
朱广孝当即去船尾,将巨大厚重船锚踢入水中,趸船缓缓挺下来。
待这位沉默寡言同僚返回,许七安质问道:“刚才为何不停船?”
瞬间横跨过数十米距离,稳当当落在趸船甲板上。
“咔擦”
甲板断裂声不绝于耳,七八位铜锣接连跃起,靠着夸张弹跳力和鼓荡气机,也跃上趸船。
见到众铜锣“入侵”趸船,甲板上几个吏员脸色微变,悄悄按住后腰刀柄。
“几位大人”船舱里疾步奔出位络腮胡汉子,身穿衙门差服,戴着高帽,脚上双黑色长靴。
许七安“哦”声,目光微闪间,继续问道:“禹州附近有闹水匪吗?”
宋廷风“嗤”笑起来,手搭在许七安肩膀:“这里距离禹州榷关不过半日路程,你见过有在衙门口拦路打劫?”
“那就没问题。”许七安点点头,仿佛确定某些事语气。
“什没问题?”
“捞功勋没问题。”他看眼宋廷风,见两船即将擦肩而过,飞快道:“廷风,立刻回舱去找姜金锣,就说有急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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