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凭什说他小节不顾。”裱裱觉得怀庆在污蔑她爱犬。
她凶巴巴瞪眼怀庆。
怀庆公主说:“许七安沉迷教坊司,夜不归宿,与影梅小阁花魁浮香关系匪浅。”
裱裱脸上笑容渐渐消失,睁大多情桃花眸子,大声说:“你胡说。”
她闷声扒几口饭,感觉饭菜都不香,把筷子摔,发脾气说:“不吃。”
怀庆盯着四皇子,问道:“此诗何人所作?”
她从不留心宫中消息。
太子代为回答:“是许七安。”
“好诗!”裱裱两只小手“啪啪”拍打桌面,大声夸赞。
“是他脾气。”怀庆笑笑。
没办法,打又打不过,吵架有失皇女身份,况且怀庆是个读书人,出口不带脏。自己不是她对手。
太子“咳嗽”声,出来打暖场:“怀庆,你别与临安般见识,你是姐姐。”
怀庆这才放过裱裱,不欺负妹妹
吃饭时,太子随口道:“听说今日御书房事吗?”
四皇子当即道:“戒碑和漕运衙门?”
女驾到。
众皇子皇女清晰看到,临安嚣张气焰“咻”下萎靡,她先是不服气,似乎想硬刚,但旋即又怂,鼓着腮,大声说:“人半!”
用最嚣张语气说最怂话。
怀庆“呵”声。
她知道许七安左右逢源操作,睁只眼闭只眼容忍,主要是因为临安是个愚蠢妹妹,完全没有威胁。抢人只是为与她怄气。
起身,提起裙摆,带着自己贴身宫女离开
临安被气走,但不影响大家吃饭,太子殿下有些尴尬,笑着举起酒杯,让宴会继续下去。
宴会结束后,怀庆回到自己宫苑,吨吨吨喝大碗茶,接着在闺房里
“什就是他脾气,说好像你很解他。”裱裱习惯性抬杠。
怀庆本来不想搭理,但见几位皇子都在看着自己,沉吟下,道:
“许七安此人嫉恶如仇,小节不顾大节不损,与那些只会嘴上说冠冕堂皇读书人不同。”
“是他刀斩银锣之事?”太子殿下笑道。
“前日与魏公闲聊,说起此人,”怀庆扫眼皇子们:“魏公说,许七安入职以来,未曾贪墨分毫。”
太子点点头,笑道:“漕运衙门事儿咱们就不用置喙,自有朝堂诸公和父皇定夺。倒是戒碑之事,让人拍案叫绝。”
四皇子颔首:“尔食尔禄,民脂民膏,下民易虐,上天难欺!”
“好诗!”怀庆眼睛亮,清丽容颜绽放光彩。
她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,但这首诗蕴含内核,让皇长女心潮澎湃,比“醉后不知天在水、暗香浮动月黄昏”更让她喜欢。
什破诗,点都没意境裱裱心说。
换成是其他皇子,敢这抢她人,怀庆就会反击,是不留情反击,而不像对待临安这样,只是吓唬她。
怀庆走到临安面前,居高临下俯瞰她,淡淡道:“走开,这位置要坐。”
裱裱抬起头,只看见怀庆眼睛,看不到她下半张脸,因为怀庆胸前那讨人厌几斤肉挡住视线。
这让她很泄气,这个姐姐不但比她更有才华,身材还更好。除父皇宠爱,她没有样比上怀庆。
裱裱是个娇气姑娘,被怀庆这欺负,委屈别过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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