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客们列案而坐,除那位额前缕白发青衫男子,其余客人们身边都有位花魁陪伴。
曲完毕,浮香盈盈起身,施礼道:“见笑。”
“浮香娘子太谦虚,这京城教坊司,论琴艺,能与你较高下几乎没有。”位
“是啊,来教坊司就直奔影梅小阁,说要见识下们娘子琴艺,们娘子本来不打算陪酒,便婉拒。”青衣小厮“嘿”声,故作神秘道:
“您猜怎样?”
被许七安横眼,老老实实回答:“妈妈亲自出面,与浮香关起门来说半天,也不知道说些什,竟让娘子无奈接受,不情不愿出场献曲。
“最不可思议是,教坊司花魁,下子来十二个,不请自来呢。”
许七安大吃惊,心说就算是王首辅那个糟老头子也没这个待遇呀。
“”
人还没到影梅小阁,许七安已经听到丝竹管乐声音。
咦,今天影梅小阁这早就打茶围?他带着钟璃行至院门口,看见两扇黑漆院门禁闭,鼓乐声从里头传来。
砰砰砰许七安敲响院门。
“影梅小阁包场。”门里头传来青衣小厮声音。
“浮香是你在教坊司相好吗?”钟璃问道。
许七安错愕道:“你怎知道。”
钟璃点点头,微微低头,不紧不慢走着,“如果不是关系匪浅,怎会请去看病。而你是有大气运人,不会像那些男人样做个花魁裙下之臣。”
五师姐,你还有当侦探潜质啊许七安“嗯”声:“这个浮香吧,算是红颜知己,年少时才华出众,过目不忘,是天生读书种子。
“但二叔早早规划人生,以致于大奉错失位诗坛巨匠那年十四岁,带着堂弟参加国子监读书人组织文会,那天,天空下着雨夹雪文会你知道吗,就是学术交流聚会,会请些教坊司女子弹曲助兴,而浮香也在其中。
当然,老王年事已高,大概也没心思和精力来教坊司寻欢作乐。
“可以啊,想不到京城还有这般人物,不行,教坊司必须是枝独秀地方,得去会会这家伙。”
想到这里,许七安面不改色颔首:“带去见见。”
此时,招待客人饮酒大厅里,浮香坐在场中,低头抚琴,温婉美艳,活色生香。
她抚琴时有种特殊气质,不像是教坊司里花魁,而是待字闺中大家闺秀。
“是。”许七安道。
院门打开,青衣小厮面露喜色,连声说:“许公子你可来,今晚教坊司来位不得客人,就在屋里呢。”
闻言,许七安皱皱眉,“不得客人?”
在许七安看来,正三品以上才算不得,不过这个身份,这个地位*员,基本是不来教坊司。
朝堂诸公们有自己逼格。
“在文会上鸣惊人,大家都夸诗写好,浮香也是在那次文会上对情根深种,从此们常常书信往来,展开场柏拉图式爱情。柏拉图就是精神上恋爱,绝对没有庸俗肉体关系”
钟璃淡淡打断:“你与说这些作甚。”
“答应,别告诉采薇。”
“哦。”
钟璃扭头看他片刻,收回目光,继续往前走,临近影梅小阁,她说道:“会望气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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