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许七安带着两名铜锣巡街,路过座青楼,忽听瓦片“砰砰”碎裂声。
抬头看去,两名江湖客正在楼顶大打出手。
底下群人围观,指指点点,或者起哄或者叫好。
“妈,这群狗东西,收缴兵刃还这折腾。”许七安骂骂咧咧,指挥身边铜锣:“去,给老子弄下来,统统带回衙门。”
这里有普通人围观,不适合鸣锣,法器音波会对周遭百姓带来伤害。
春闱有条不紊进行,最开始,许二叔和许七安颇为关心许二郎状态,嘘寒问暖。
当年高考时父母怎对自己,许七安现在就怎对许二郎。
可随之而来治安混乱,让身为御刀卫百户许平志,以及打更人许七安忙焦头烂额。
江湖人喜欢好勇斗狠,确实有行侠仗义好汉,但更多是下九流货色,正经人谁混江湖啊。
手头没钱,挑几个名声不好富户下手,再兼济下日子快过不下去贫民,就已经算是侠盗。
“嗯。”
朱广孝点点头。
这时,又批吃完饭出来吹风铜锣来到甲板上,嘻嘻哈哈,神色间有着回家喜悦和期待。
“廷风,等回京城,起去教坊司喝酒。”位相熟铜锣走过来,勾肩搭背。
宋廷风好像没有听到,沉默北望。
初春季节,多风,多雨。
艘三桅翻船乘风破浪,风力把帆布撑鼓胀胀。
吃过午膳,宋廷风单手按刀,踏入甲板,迎着风眺望京城方向。
个多月时间,战火磨砺他脸庞棱角,鲜血洗锐他眼神,整个人精气神改变极大。
脚步声从身后传来,宋廷风没有回头,指着北方说道:“在有旬,就到京城。”
两
如李妙真那种真正兼济天下,匡扶正义女侠,实在少数。
短短四五天里,单许七安自己就逮好几个醉酒斗殴外地人士,据二叔说,外城每晚都能抓住梁上君子,内城倒是太平。
因为内城是有宵禁,夜巡京城五卫,遇到有人夜里出行,会鸣弓示警,这个时候,如果选择逃走,会被当场射杀。
而如果是屋顶行走可疑人物,则不必鸣弓,有先斩后奏权力。
遇到寻隙滋事,通常是押到狱中,等待同伴保释,这些罪不至死小事最是麻烦。
那铜锣脸无趣走。
宋廷风吐出口浊气,说道:“天资还不错,卡在练气巅峰这多年,基础够扎实,今年年末,晋升炼神境不难。
“这段时间,直在想,如果不是那懒惰,如果不是那没用,如果来云州时已经是炼神境”
宋廷风低着头,轻声说:“不去教坊司,再也不去。”
朱广孝沉默着,拍拍他肩膀
朱广孝“嗯”声,与宋廷风并肩北望,他依旧沉默寡言,除气质变更加稳重敦厚,改变不大。
反而是油腔滑调宋廷风,宛如脱胎换骨。
“以在云州立下战功,足以兑换炼神境观想图”宋廷风笑笑:“打算晋升炼神境。”
如果换成以前,朱广孝会惊讶下,同僚多年,他知道宋廷风缺乏上进心,混到铜锣已经心满意足,白天巡街,晚上逛教坊司,小日子过很舒坦。
云州这笔军功如果换成银子,够他在教坊司住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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