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妆后,她支走丫鬟,独自坐在镜子前,凝视着娇媚容颜,久久不语
“哐!”
女人推开褚相龙房门,穿着婢女服她掐着腰,怒道:“打更人衙门里个家伙惹生气。”
盘膝打坐,治疗经脉暗伤褚相龙睁开眼,双眉扬起:“何人?”
女人此时反而不露喜怒,字句道:“银锣许七安。”
这个混球女人大怒,气胸脯起伏,恶狠狠瞪他眼,撂下狠话:“你给等着。”
她气呼呼走
教坊司,影梅小阁。
浮香睡到日头高照才醒来,披着薄薄纱衣,在丫鬟服侍下沐浴,梳妆。
贴身丫鬟轻笑道:“许大人是不是又要离京办事?”
“婶子,你怎在这里?”
许七安难以置信盯着她。
婶子女人面皮微微抽搐,冷哼声:“不是冤家不聚头。”
早该想到,他破案能力当世流,血屠三千里这样案子,怎可能差遣他。
褚相龙与她说过,本次北行为掩人耳目,且有充足护卫力量,所以选择与调查“血屠三千里”使团同出发。
仲春,暖风熏人,河面千帆过尽。
许七安站在甲板上眺望,看着艘艘趸船、官船、楼船缓缓航行,风帆鼓胀胀撑到极限,恍惚间回到去年。
不过那时正值隆冬,河上吹来风裂面如割,不像现在春光灿烂,离岸边不远处,还有野鸭成群,肥美让人吞口水。
距离太远,气机抓摄不到武夫体系果然是Low逼啊,想堂堂六品,连飞都不会飞许七安失望叹息。
而就算是轻功,也远远做不到踏水而行,得有漂浮物。
她已经被许七安欺负好几次,虽然被金子砸到这个仇已经报,但上次观看净思和尚打擂台时候,她千金之躯被那小子占过便宜。
王妃思忖着自己是个妇道人家,很委屈就忍,没想到这家伙欺负她上瘾,刚才竟然污蔑她是大婶。
褚相龙皱皱眉
浮香愣,偏着头,诧异看着丫鬟,“你怎知道。”
丫鬟抿嘴,轻笑道:“昨儿床摇到三更天,平日里许大人怜惜娘子,断然不会折腾这晚。”
浮香嗔道:“死丫头,胆子越来越大,连姑奶奶都敢打趣。”
嬉笑之间,丫鬟突然大吃惊,脸色无比古怪,颤声道:“娘,娘子你有白头发。”
浮香笑容缓慢收敛,淡淡道:“拔掉便是,有什大惊小怪。”
这个案子她知道,至于谁是主办官,她当时心情极差,懒得问。
“婶子,你怎会在这里?”许七安审视着她。
“与你何干?”
女人寒着脸,威胁道:“以后不许叫婶子,你上级是谁,使团里主办官是谁?再敢叫婶子,让他收拾你。”
“婶子婶子婶子婶子”许七安叠声喊。
或许等到五品化劲,他才能做到脚掌水上漂。
“宋廷风和朱广孝不在,缺老宋这个捧哏,这路是何等无趣。”许七安感慨。
心里刚这想,眼角余光看见个穿靛青色衣裙,做婢女打扮熟人,来到甲板。
她年纪30—35岁,姿色普通,眉眼间有着股傲娇气质,眼角眉梢带着笑意,似乎是出来享受温暖宜人江风。
两人几乎同时发现对方,女人脸色顿时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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