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很讲义气,要很聪明许七安心里评价,嘴上却道:“有你说话地方?滚边去。”
陈骁低着头,不再吭声,眼里闪过感激之色。
许银锣这是要把他摘出去。
训斥完百夫长,许七安盯
俄顷,嘈乱脚步声传来,褚相龙带来卫队,从甲板另侧绕过来,手里拎着军杖。
“褚将军,这,这”
陈骁大急,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说明情况,告诉褚相龙是许银锣允许,是因为这会让人觉得他在拱火,在挑唆两位大人闹矛盾。
而许七安恰好返回房间去,他必然听到外面动静,如果真心肯为禁军们出头,他会出来。
反之,则说明他不愿意与褚将军起冲突,毕竟这位褚将军是镇北王副将,是手握兵权大人物。
这时,他突然听见密集脚步声,来自甲板,而后是男人们豪放笑谈声。
舱底士卒们都出来褚相龙脸色沉,继而涌起怒火,他三令五申告诫底下大头兵们,不得登上甲板。
竟把他话当耳边风?
褚相龙走出房间,穿过廊道,来到甲板上,看见成群结队士卒们,拎着马桶,哗啦啦把秽物倒入河里,风来,臭味便扑鼻而入。
百夫长陈骁站在甲板上,吆喝道:“倒完记得把恭桶刷干净。”
褚相龙吃过午膳,吩咐随从沏杯茶,他捧着热腾腾茶水,轻啜口,问道:
“王妃近日如何?”
“直待在房间里。”随从道。
那间奢华宽敞大房间里,住着王妃其实是傀儡,真正王妃整天出来溜达,混迹在普通婢女里。
有时候还会去伙房偷吃,或者兴致勃勃旁观船夫撒网捞鱼,她站在旁瞎指挥。
“褚将军何故动怒啊,是让他们上来刷恭桶。”
终于,禁军们期盼声音从船舱里传出来,伴随着轻盈却用力脚步声,穿银锣差服许七安,单手按刀,走出来。
褚相龙回过身,凝视着许七安,咄咄逼人语气:
“你不知道命令?如果不知道,现在立刻让他们滚回去,并保证再不出来。如果知道,那需要个解释。”
陈骁硬着头皮,抱拳道:“褚将军,是这样,有几名士兵染病,卑职束手无策,无奈求助许大人”
“好嘞!”
士兵们大声应是,脸上带着笑容。
褚相龙负手而立,面色阴沉严肃,喝道:“谁让你们上来。”
嘈杂声顿时滞,士兵们连忙放下马桶,面面相觑,有些手足无措,低着头,不敢说话。
褚相龙喝骂道:“是不是以为人多,就法不责众?喜欢上甲板是吧,来人,准备军杖,行刑。”
船夫们非但不生气,反而对这个姿色平庸年长婢女产生巨大好感,几个积攒不少家底,又尚未成家船夫,私底下就在打探老阿姨情况。
这就是王妃魅力,即使是副平平无奇外表,相处久,也能让男人心生爱慕。
所以褚相龙要严禁士卒上甲板,严禁男人私底下接触王妃。但他不能明着说,不能表现出对个婢女超乎寻常关心。
“尽快北上,到楚州与王爷派来军队会合,就彻底安全。”褚相龙吐出口气。
混迹在调查使团里,无疑是明智决定。出发之前,就连主办官许七安等干高官,也不知道王妃随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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