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国公神态自若,淡淡道:
“本公给你直条明路,楚州城百废待兴,你是楚州布政使。此时,正该留在楚州,重建楚州城。至于京中事情,就不要掺和嘛。”
他转头看眼背后金銮殿,提点道:“这也是陛下意思。”
陛下意思是,你若见好就收,你还是楚州布政使。从哪里来,滚回哪里去。反正楚州离京城几万里之遥,朕对你眼不见为净。
“呸!”
次日,朝会上,元景帝依旧和诸公们争论楚州案,却不复昨日激烈,满殿充满火药味。
今日朝会虽依旧没有结局,但以较为平和方式散朝。
久经官场郑兴怀嗅到丝不安,他知道昨日担忧问题,终于还是出现。
朝会上,诸公们虽依旧不肯松口,但也不像昨日那般,坚持要给镇北王定罪。
甚至,在勋贵们提出如何消除京中流言、改变楚州两万甲士对此事看法时,部分文官以呵斥为名,参与讨论。
轻飘飘落子。
两人边闲谈,边对弈,四五次落子后,元景帝淡淡道:
“前几日太子遇刺,后宫人人自危,皇后也受些惊吓,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,人都憔悴。魏卿啊,早些抓住刺客,让这事过去,皇后也就不用担惊受怕。”
魏渊看眼棋盘,投子认输,缓缓吐出口气:“陛下棋艺愈发精湛。”
而后,他起身,退后几步,作揖道:“是微臣失职,微臣定当竭尽全力,今早抓住刺客。”
皇宫,御花园。
垂下明黄色帷幔凉亭里,黄花梨木制作八角桌,坐着道黄袍,道青衣。
魏渊和元景帝年岁相仿,位气色红润,满头乌发,另位早早两鬓斑白,眼中蕴藏着岁月沉淀出沧桑。
如果把男人比作酒水,元景帝就是最光鲜亮丽,最尊贵那壶,可论滋味,魏渊才是最醇厚芬芳。
两人在手谈。
回应他,是郑兴怀唾沫。
“不识抬举。”
曹国公望着郑兴怀背影,冷笑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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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最让郑兴怀痛心疾首是,魏渊和王贞文全程保持沉默。
散朝后,郑兴怀沉默走着,走着,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:“郑大人请留步。”
他木然回头,看见穿公爵冠服曹国公追上来,脸上带着明显笑意。
在郑兴怀看来,这是胜利者笑容。
“郑大人,你私自离开楚州,进京告状,自以为携大势而来,又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呢?”
元景帝大笑起来
同时间,内阁。
名穿蟒袍中年太监,带着两名宦官来到文渊阁,拜见首辅王贞文。
没有停留太久,只刻钟时间,大太监便领着两名宦官离开。
首辅王贞文面无表情坐在案后,许久不曾动下,宛如寂静雕塑
元景帝看着被魏渊收走白子,叹息道:
“淮王殒落后,这北境就没擎天柱,蛮族时是兴不起风浪,可东北巫神教如果绕道北境,从楚州入关,那可就是直扑京城,屠龙来!”
说话间,元景帝落子,棋子敲击棋盘脆响声里,局势霍然边,白子组成柄利剑,直逼大龙。
“啧,魏卿今日下棋有些心不在焉啊。”
魏渊目光温和,捻起黑子,道:“擎天柱太高太大,难以控制,何时坍塌,伤人更伤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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