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星楼,八卦台。
身布衣许七安,傲然而立,朝着皇宫方向,抬抬酒壶,笑道:“古今兴亡事,尽付酒壶。”
“瞧把你给得意
元景帝脑海轰然震,他摇摇晃晃后退,颓然跌坐龙椅。
他目光呆滞,脸色颓败,像是个被人抛弃老人,像个众叛亲离失败者。
他终于知道为什魏渊和王首辅能串联百官,逼他下罪己诏,他知道为什赵守敢入京城,逼他下罪己诏。
这切,都是得监正授意。
说完这句话,白衣老者缓缓消散。
魏渊皱皱眉,看眼赵守,目光里带着质疑。
“你让朕宽恕那个斩杀国公*贼?你让朕继续纵容他在朝堂为官?哈,哈哈,哈哈哈”
赵守这个要求,似乎彻底激怒元景帝,让他陷入半癫狂状态,笑疯魔。
“赵守,朕乃国之君,堂堂天子,你真敢杀朕?朕便以命与你赌儒家气数。”
发狂元景帝脚踹翻大案,在须弥座上疾走几步,指着赵守怒斥: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,朕还有监正,朕不信监正会坐视你动手。”
元景帝脸色铁青,徐徐扫过堂下诸公,这群出身国子监读书人,竟无人出面反驳。不知不觉,国子监和云鹿书院也走到起?
“让朕下罪己诏便罢,为何你要维护那许七安。”
赵守微微笑,坦然宣布:“未曾告之,许宁宴是入室弟子。”
什?!
满朝诸公目瞪口呆,打更人许七安,那个匹夫,竟是云鹿书院院长赵守入室弟子?
云鹿书院,院长赵守,三品大儒。
儒家当世第人。
赵守代表不仅是他个人,还是整个云鹿书院,是所有走儒家体系读书人。
所以,他拿着刻刀过来。
元景帝正是因为看到这把刻刀,脸色才突然苍白。自登基以来,这位九五之尊,第次在皇宫内,在金銮殿内,遭受到死亡威胁。
殿内陷入死寂。
直到赵守开口,打破沉寂:“他已经不屑入朝为官。”
他是谁?
自然是指那个高喊着不当官匹夫。
元景帝恍然不觉,呆愣坐着,宛如风烛残年老人
他不信,赵守会为这点事,以性命相搏。他知道赵守毕生心愿是光耀云鹿书院。
他更不信,监正会坐视皇帝被杀无动于衷,除非司天监想与大奉国运割裂,除非监正不想当这个品术士。
经历百官威逼,赵守殿前威胁,元景帝陷入爆发边缘。
这时,道辉光冲入殿内,在空中幻化成白衣白须老人形象。
“元景,下罪己诏!”
他,他竟是儒家读书人?
真不愧是诗魁啊
果然,能写出这多传世佳作人,怎可能不是儒家读书人
自己人啊
种种念头在诸公脑海里闪过。
“你怎进京,你怎进皇宫”
元景帝跌坐在龙椅上,指着他,情绪激动:“监正,监正,快来护驾啊!!”
大批禁军冲到金銮殿外,但被道清光屏障挡住。
“儒家不会弑君,只杀贼!”
赵守脸上以身殉道无畏之情:“赵守代表儒家,向你要两个承诺,第个承诺,即刻下罪己诏。第二个承诺,许七安为民请命,为郑大人伸冤,并无罪过,你得下圣旨褒奖他,承认他无罪,不得祸及他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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