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后来,辞官退出朝堂,和天蛊老人合谋,手策划山海关战役,过程中,屏蔽自己,让许家大郎消失在京城。当然,这其中少不人为操作,比如把族谱上消失名字添加上去,比如为自己建座墓碑。
“许家族人记忆同样混乱,经不起推敲,但只要没有人刻意去点醒,他们就会自己欺骗自己。如果你仔细打听过当年往事,会发现二郎他曾经疯过段时间,当然,这些事并不光彩,没人会主动提及。
“昔日政敌不会记住,在他们眼里,只是过去式,依照屏蔽天机原理,当退出朝堂时,和他们之间因果就已经清。没有过深纠葛,他们就不会在意。”
许七安沉默下去,隔几秒,道:
“难怪你要利用税银案,以合理方式把弄出京城。虽然身上气运在苏醒之前,被天蛊老人以某种手段隐藏,但终究是你儿子,监正目光,或多或少都在盯着。
许七安不由想起浮香信中那则故事,雏鹰饱受欺负,但苍老雄鹰冷眼旁观。雏鹰怒之下,振翅飞向蓝天,从此再也没有回来。
原来如此啊
“困境之中,突然想到,为什不能效仿老师当年,扶脉旁支上位,就如当年武宗清君侧。这个念头从浮起,便再也难以遏制。
“后来所有布局和谋划,都是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。你以为贞德为什会和巫神教合作,为什要把龙牙送到你手里?为什会知道他要抽取龙脉之灵?”
白衣术士似笑非笑道。
”
许七安幸灾乐祸:“所以,朝堂争斗,你输,于是退出朝堂,改为扶持五百年前那脉?”
白衣术士点头,又摇头:
“没你想那简单,当时许党势力极大,正如如今魏党。各党群起而攻之。而要面对敌人,并不止这些,还有元景和前任人宗道首。”
这怎说许七安皱皱眉。
“如果你以不合理手段强行掳走,监正会迅速反应过来。但你为何不直接把带走,而是留在京城?”
白衣术士声音有些许变化,透着恨铁
这切,都源于当年场心怀鬼胎闲谈。
贞德今时今日所有谋划,他起到推波助澜作用。
艹许七安脸色微变,如今回想起来,献祭龙脉之灵,把中原变成巫神教附属国,效仿萨伦阿古,成为寿元无尽品,主宰中原,这种与气运相关操作,贞德怎可能想出来,至少当年贞德,根本不可能想出来。
但如果是位专业术士,则完全合理。
大奉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,地宗道首和许家大郎是罪魁祸首,两人先后主导四十多年后今天。
但旋即,他想明白。
白衣术士嗤笑道:
“人宗道首当时自知渡劫无望,但他得给女儿洛玉衡铺路,而国气运有限,能不能同时成就两位天命,尚且不知。即便可以,也没有多余气运供洛玉衡平息业火。
“因此,人宗前任道首视为仇敌。至于元景,不,贞德,他暗中打什主意,你心里清楚。他是要散气运,怎可能容忍再有位天命诞生?
“在这样局面下,岂有胜算?当时几乎陷入绝地,老师始终冷眼旁观,既不干预,也不支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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