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随山脑子疼,挥挥手,让仆人跟孙明义说他不在府里,赶紧打发走。
孙明义和主簿被拒之门外,气不打出来,打算守在谢府门外等着逮这谢随山。
等不到炷香时间县衙几名士兵跑来找他,说流民在城中到处乱窜,青天白日打砸抢劫,已经出人命。孙明义个头两个大,让主簿继续在此候着孙明义,选个精壮士兵让其快马赶去临县催调兵马,他则尽力集结城中兵力镇压流民。
阿来从市集跑出来往桃源寺去,没跑两步便看见前方群人惊魂未定地迎着她而来,衣服凌乱,有些人甚至还带着血。
阿来抓住位老妇问她出什事,老妇满头是汗气喘如牛,说流民闹到城北去,不仅抢粮食还抢人,有人反抗就是顿,bao打甚至杀人,简直和土匪没两样。她就是从城北逃过
孙明义听着县衙外面要求驱逐流民吵嚷声烦不胜烦,重重地将手中碗摔在桌上,哼声道:“谢家这乳臭小儿,自己有多少本事何不以溺自照?捅出来篓子倒要来给他填补!”
县衙主簿道:“县尊勿恼,为今之计需谨慎果决。及锡国虽是大聿属国,可到底是群胡贼,野蛮彪悍。加之流民数量又多,眼下若是不加以控制只怕是要生祸端。们歧县旦被打开缺口,周遭所有流民全都会闻风而来,更不要说及锡国里还有十万灾民,倘若都强渡恕河进大聿话……”
孙明义猛地回头,愤恨道:“岂会不知开城门后果?谢家小儿满嘴仁义道德,却不懂非族类其心必异之理!这才几天胡贼就已经不服管束到处惹祸!看那竖子并非不知后果,他肯定也明白其中风险,只不过心想着为谢家冒险争功罢。”
主簿道:“看来只有将流民再次驱逐。”
孙明义坐下来,眉心犹如刀刻:“现在说要清出去他们哪里能肯?咱们歧县兵力也不过三千人,当初仗着城墙易守难攻还能抵挡,现在贼在城中若是将他们逼急只怕到时候狗急跳墙,引起大乱!”
“临县兵力正在调配,谢公这两日也该回来。县尊不若再劝劝谢家公子,若是歧县乱牵连将是整个绥川,谢家自然逃脱不干系。谢府若肯出借府中部曲或可缓解眼下流民之疾,等支援抵达切就好办。再不然能请谢府云孟先生出个主意也是好。”
孙明义想想,烦闷地哀叹声后站起来,将破旧袄子穿上:“罢,去趟谢府。”
谢随山听家奴报说孙明义求见,知道他定是为流民事而来。
流民在歧县生出事端也出乎谢随山意料。
流民难训甚至威胁到百姓安危,到如今地步他自然晓得请神容易送神难道理。公仓粮食早就被搬完,强征私粮差点儿引发官民冲突,最后根本没能征到多少。没想到歧县百姓根本不愿意把粮食贡献出来给流民。这些人平日里看似淳朴团结,谁成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这吝啬。当日他在城墙之上夸下海口说流民之事他全权负责,如今这才几日工夫,如果出尔反尔将流民驱逐出城话,他谢随山岂不是成全绥川笑柄?父亲知道骂他个狗血喷头都算小事,肯定得将他绑去祠堂家法处置。而他妹妹阿薰呢,又能看他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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