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家务事!先生还是莫要插手好!”谢随山此时已被激得浑身毛孔大张,恨不得冲上去杀个干净,谁阻挠就连其块儿斩杀干净!
气在心头绕,却被云孟先生句话戳个正着。
云孟先生慢声道:“谢明公让来请公子到前厅去见他。”
听到父亲名号,谢随山手中松,刀都差点掉。
“父……父亲这早就回来?”他真傻,和父亲块儿去宴州阿熏就在眼前,父亲回来有什稀罕。
谢随山见她还敢反抗,长刀高举就要斩下,骁氏挡在阿来身前:
“阿来年幼,要杀就杀吧!愿意为四姨偿命!”
谢随山声怪笑:“难道你以为还会留你性命不成?”他怒指骁氏鼻子,“早就想将你这玷污父亲名节丑妇碎尸万段!今日正好,将你们这对腌臜之物并清扫,以后们谢府也清净许多!”
面对谢随山刀骁氏眼睛眨也不眨,反倒是持刀喊打喊杀之人和她针锋相对时,心下掠过丝不可名状凉意。
家奴见谢随山持刀半天没往下落,忍不住用胳膊肘在他腰后怼下。谢随山回过神来,将刀再次举高,大喝声就要劈下。
是最合适人选。身为奴仆居然不管主子死活独自溜,事后懊悔以死谢罪也能说得过去。这样四姨之死有人伏罪,他不过就是年轻气盛无心之失而已。
行,就这干。
“来人!”
家奴们闻声而至。
“花匠母女关在何处?”
云孟先生微微点头,下颌汇聚雪水滴下滴。
家奴们纷纷看向大公子。谢随山眼珠在众人间不知所措地转两圈,把长刀收回去,撞开阿熏,向前厅快步而去。
“阿来,你没事吧。”阿熏收起玲珑鞭,把阿来从地
破风之声不知从何而来,“啪”地声鞭挞在肉响声伴随着谢随山惨叫块儿响起。
钢刀落地,谢随山捂着浮起道红肿鞭痕手后退数步,正要喝骂,却见嫡妹阿熏正手持玲珑鞭站在柴房门口。
“你!你敢打!”谢随山被这下抽得实在疼痛难忍,平素和阿熏之间也诸多积怨,此刻更是恼火万分。
这阿熏正是十五六岁年纪,因常年习武身形结实修长,出手颇为敏锐。为方便行动,头及腰青丝盘成团束在脑后,由面外檐穿着钢丝网兜牢牢罩在其中,鬓上沾着已经融化雪水。她鹅蛋脸细眉薄唇,是副标准美人样貌,只是天生好武常年在外为谢家办事,晒得肤色如同小麦,袭紫檀劲装似乎还带着雪夜寒气。
“情急之下出手冒犯,还请哥哥原谅。”阿熏嘴上如是说,语气却全然没有道歉意思。谢随山拾起长刀正打算今夜和她撕个彻底,云孟先生却不是时候地现身,劝他“公子万勿冲动”。
“回公子,按照公子吩咐锁在柴房,等待公子发落。”
“好。”将腰间刀抽出来,刀刃白森森光晃,谢随山已是面露杀意。
带着家奴冲进柴房,将阿来拎出来压在地上,刀抵在她细细脖子之后:
“你这贪生怕死不忠贱奴,拿谢家薪俸却害死主子!今日便替谢家清理门户,送你去向四姨赔罪!”
阿来拼命挣扎,力气居然出奇地大,两个成年家奴用力压着她居然有些镇压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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