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早谢太行就召集谢府众幕僚谋士汇聚前厅,寻求解决流民良策。
他刚到前厅门口便听
都是阿来这个贱奴害死阿母!
不能让她活着!
六娘直接带几个仆人跑到骁氏母女房前砸门,要将她们乱棍打死给四姨偿命。
到底她是主子而骁氏母女是奴,往日里父亲除阿熏最宠爱便是自己。杀她们父亲顶多骂自己顿或抽几鞭子,但总算有人来给她阿母偿命,也能绝阿来成为谢家人可能。
对于四姨之死,谢太行本也是痛心疾首。
盛放四姨尸体棺柩停在后院内,本该有亲朋好友前来吊唁,但如今歧县危机未除谁也不敢草率出门。四姨娘家人早年就七零八落所剩无几,也就几个远房穷亲戚来哭哭,哭完后要些赏赐,拍拍屁股走人。
谢太行让家奴去找风水先生算算入土为安良辰吉日,定于三日之后下葬。
六娘昨晚哭坏嗓子,双本就不怎好看眼睛觉之后肿得像颗桃。
“什?阿来和骁氏已经放出来?!”她醒来听到骁氏母女安然无恙几乎不敢相信。
伺候六娘婢女乐菊点头道:“听说当时大公子正要杀阿来和骁氏,被谢公给拦下,为此谢公还罚大公子跪祠堂呢,可见是真因为骁氏母女气狠大公子。”
众多姬妾当中惟有四姨最娇俏,最温情贴心,可眼下嫡子惹出祸端是燃眉之急,哪里还有那闲心悼念房小妾?更何况听说四姨尸首被流民啃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,看眼三天吃不下饭,他决定还是不去给自己添堵好。
谢太行已经被愚蠢儿子弄得很闹心,偏偏还有更倒霉事等着他。
监察刺史因亲耕之事来到歧县城内,铁定已经知道歧县现状。
亲耕之事和流民祸患恐怕十年都赶不上次,谁能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居然挤到块儿这时候来。
刺史肯定已经知道他从宴州回来,得赶在他召见之前制定出对策,以填补谢随山犯下罪行。
“父亲竟为她们责罚大哥?”
乐菊也是脸不忿:“照理说谢公向是不管这母女,而且咱们四姨是跟阿来块儿出去才出事,怎能就这算?谢公这次实在是奇怪。六娘可还记得,前年寒食节那会儿骁氏病得快死,阿来去求夫人让府上大夫给看看,谢公都没搭理。”
六娘点点头:“是,记得这事儿。当时阿来求主母不成,又去找阿母。还是阿母偷偷给她点钱去抓药,骁氏才命大活下来。”
想起四姨从前总跟她絮叨阿来和骁氏可怜,被父亲厌弃只能当个下等奴仆。既然厌弃又为何不杀她们为她阿母报仇呢?难道她阿母就这白白死?还死得那样不堪!父亲不在乎骁氏死活却又要保住阿来,难道说父亲还是念及阿来是他骨血吗?
想到阿来那张越来越好看脸六娘就肚子不痛快。也不知道待过几年阿来长开会是什样,是不是连阿熏都要逊色于她?难保父亲不会为与别世家联姻而认下阿来这个女儿,到时候若阿来嫁得比自己还要好……六娘心里阵阵发凉,钟公子那头根本没正眼看过她,阿母这死王家肯定也没戏。那她以后该怎办?手里帕子攥成团,越想越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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