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太行和云孟先生对视番,云孟先生摸摸鼻子,谢太行转身继续耐心道:
“阿来,此事关系到国家社稷岂容儿戏!”
“不过黄口小儿,只会耍耍儿戏。”
“难道你不顾大聿生死存亡?!”
“顾不得顾不上。”
阿来回绝得十分痛快不留情面,谢太行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,完全没有点恼怒迹象,依旧笑道:“吾儿莫急,听为父说完。你可曾听过平苍卫家名号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为父与你细细道来。平苍卫家乃是平苍郡势力最广门阀士族,其祖上平国公追随太祖打下大聿江山,从百年前就占据平苍郡,发展至今已根深蒂固。卫家宗族四世三公比居同势,先帝之时便已权势熏天,仗着在朝中势力目无天子悖逆不轨,而今更是与长公主太后党根据槃互同敝相济,欲废天子而夺天下。包括谢家在内大聿清流绝不能让这帮妖妇如愿。可卫家*狡诡谲多有谋臣刺客,其子卫子卓乃是卫家谋划核心,除去此人便能大大削弱卫氏党势力。可是卫子卓神出鬼没居无定所,至今无人见过他真面目……不,应该有人见过。吾等清流派费尽心思多次送死士到他身边试图刺杀,可是玄妙之处在于,无论何种样貌、身份人无幸免悉数被卫子卓拆穿,见过其模样人都被杀害。”
卫子卓凶残成性而诡诞不经,行为举止不合常人。云孟先生之侄子伯超于年前以幕僚身份历经千辛万苦才接近于他,没想到只差最后步就要见到其真面目时功亏篑,被其爪牙施以轮刑而亡。”
“轮刑?”阿来不解。
他谋划,可见阿熏并无危险,阿来心里稍稍宽慰。
“阿母在你手里吧,你到底想怎样?”阿来已经感到不妙,无事献殷勤,肯定有阴谋。
“要你杀个人,那人自然不是。”
“那人是谁?”
“姓卫名子卓。”
“难道
“此刑毫无人性,乃是将人四肢锁于地面,将其骨骼经脉用铁锤统统打碎打烂呈烂肉之态,随后捆在巨型辐条之上,裸身放置室外曝晒或寒冻。鸟雀虫蚁将啃噬他血肉,而施刑者喂其水米,受刑之人虽痛苦万状却无法立即死亡,直到半身白骨而意识尚存。如此行径与恶魔无异!”
“你们怎知道他受轮刑而死?”
谢太行正说得义愤填膺,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发问,时语塞。还未等他回答,阿来便已猜到:“喔……所以你们其实次不止派去人,有可能是两个*细同时接近卫子卓,多个人多份希望对吗?如果两人都成功还能相互有个照应。若是其中人被杀,另外位还可以通风报信。最重要是通常而言*细行踪隐蔽,想要察觉多少都要费番波折,等到将*细揪出之时本能地会有刚打场硬战松懈感,很难会想到身边*细并未杀完。”
谢太行皱着眉打断她:“锄*惩恶之人不是*细,应称为义士。”
阿来缩缩肩膀:“即不想当*细也不想成为义士,对杀人更没兴趣。只要和阿母平平安安度日就好。你将阿母藏到哪里去?”
“此人样貌如何?”
“不知。”
“此人身在何方?”
“不知。”
“什都不知道如何杀他?”阿来道,“而且没杀过人,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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